後面跟著的慢月見李昭出汗,急急遞了帕子,在後頭給李昭輕打著扇子。
柳懷遠出來時便見李昭自己搖著扇子,一旁的侍女給她輕整衣衫,許是走的急了,鬢邊的釵子松松的插在發中,今日李昭一身桃色,與廊邊的木槿遙相映襯,更是人比花嬌。柳懷遠上前行禮,「公主安好,太子殿下還在裡面與人商議,怕是殿下要等會兒了。」
「不礙事的。」
只如此,柳懷遠便退了下去。一旁的慢月瞧著柳懷遠行走間的步伐,與李昭輕聲說道,「我瞧著柳大人怎麼像是在躲著公主?」
李昭不解,「不該吧。」
「往日裡就算是客氣,柳大人也該關心您幾句,這幾日卻是除了不得不說的話,絕不多留。」
李昭看向柳懷遠踏入屋門的身影,搖頭道,「許是近日裡公務多,抽不出時間應付其他事。」
進門時就見李明憫桌上滿是書籍,李昭上前收拾,見全是大梁歷來政令,有些納悶,「近日裡怎麼看起這些來了?」
「想著從中了解歷來先祖是如何決斷的。」
李昭想著近日裡怕是李明憫與御史台來往拉扯不斷,難免心煩,搖了搖頭也不多語,只是幫他規整清楚。見屋中憋悶,伸手推開了窗扇,外面的微風吹了進來,配上李昭不慌不忙的話傳來,「自來上位者與官員拉扯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決斷的,你要讓他們將手中權力讓渡,不給他們些好處誰肯甘心,朝堂上的那些人都不是傻子。」
李明憫剛想就此事與李昭再多說幾句,就見李昭岔開了話,「端午父親出宮,我與禮部商議出了行程,到時內宮各處人數我定下了將名冊交與你,只是畢竟在宮外,各處侍衛還得你仔細看著些。」
「有勞阿姐費心了,此事本該我們二人一同商議,如今倒是阿姐費力了。」
「知曉你忙,這些事與我而言也是簡單,說不上什麼操心,只是到時龍舟賽事場地大,你與金吾衛還得多跑幾趟,讓他們提前幾日布防,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
「到時宗親重臣都會伴駕出行,阿姐怕是也得費一番功夫。」
說起這個,兩人都有些頭疼,京中宗親重臣,加之後宮中隨行的嬪妃,算下來也有幾十餘人,光是這其中牽扯也是瑣碎得很。
李昭嘆道,「我如今倒是有些悔了,不該應下此事,就該讓你一人在這焦頭爛額。」
「那也是晚了,阿姐就當心疼我吧。」
兩人說起此事來便忘了時辰,等外面有人敲門問何處擺膳時,兩人才反應過來已到了飯時,李明憫說道,「阿姐不如留下一同用膳。」
想起還有些事未商量出個結論,李昭也不想來回折騰,直接應下了。
用過飯後,柳懷遠幾人來找李明憫商議,幾人在外間商議,隔著屏風能隱約瞧見李昭側身同身邊的侍女說著什麼,而後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麼交給侍女,侍女拿到後出了房門。剩李昭一人在裡間似是有些累了,倚在窗邊往外張望。
柳懷遠告退出門時又透過屏風看見李昭在書案前奮筆疾書,微垂的身影被午後日光映襯到屏風上,自成一副美人圖。
第44章 鼓擊春雷,直破煙波遠遠回。……
五月五,李昭剛醒來便聞到了一股藥味,果不其然,等李昭起身後,望月就端著一盆蘭湯進了屋來。
李昭皺眉說道,「這麼今日怎麼大的味道?」
「想是剛剛煮好,
味道還沒散去。」
李昭撇撇嘴,「每逢這個時候,就屬你們最為積極。」
望月將帕子浸濕,拿著帕子走到李昭面前笑道,「民間都說『善正月,毒五月』,五月初五更是如此,這是蘇溪姑娘一早就配好的草藥,熬了半個時辰的,說是以此洗漱可以驅毒避凶呢!殿下身子弱,還是謹慎些的好。」
李昭坐定任由望月擦拭自己的臉、雙手和脖頸,等之後又見慢月拿篦子沾了蘭湯,一下下梳著李昭的頭髮,「今日殿下赴龍舟競渡,定是要打扮的與平時不同,奴婢一會兒給殿下梳個新學的髮髻!」
見一旁望月手中拿著的五色絲,李昭說道,「我記得匣子裡有塊白玉的玉佩,將那五色絲編成絛子與我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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