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遠看了自己這一身並無不妥,疑惑道,「我平日裡就是這般,可是哪裡不妥?」
李昭身邊的蘇溪忍不住笑出了聲,李昭瞪了她一眼後才轉身說道,「沒什麼,咱們走吧!」走了幾步又轉身對著柳懷遠說道,「這是蘇溪配製的香囊,你帶在身上總歸是有點用的。一會兒進了醫館面紗是如何也不能摘下的!」
李昭領著御醫先是與之前醫者相見,留他們在一起商討,自己則帶著柳懷遠來到偏堂幫忙,李昭一邊做一邊與柳懷遠交代,「平日裡這邊忙不過來,我就幫著熬藥送藥。想來你也不會熬藥,那今日就有勞柳大人跑腿送藥了,每一碗藥都要送到他們面前,親眼看著他們喝下去才算了。」
「這是何故?」
「有些人一心求死不肯用藥,有些則是將藥餵給自己的孩子。」
這麼一說柳懷遠便明白了,一上午的時間便一直穿梭在幾個屋內,來回走動,他總算知道李昭出門前笑他為何穿這麼一身,袖擺衣擺在動作間總會增添幾分不便,走路間時常絆倒自己,今日一上午就撒了兩回藥。
相比柳懷遠,李昭更是忙碌,抓藥煮藥,幾乎是沒有停歇,柳懷遠在休息間隔瞧著李昭站在藥櫃前對著方子抓藥,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濕透粘在皮膚上,柳懷遠走上前道,「不然我幫你熬藥?」
李昭上下打量了柳懷遠一遍,打趣道,「你會?」
柳懷遠笑道,「未曾試過,不過一上午看你重複,多多少少知道些了。」
李昭笑道,「那好吧,就麻煩柳大人了!一副藥四瓢水,火不要太旺,熬到剩一半藥湯就好了。」
柳懷遠聽出李昭語氣中的打趣,自己也覺得不可置信,搖頭笑著照做了。李昭停下手中動作,盯著柳懷遠,見他行動雖慢,但每一步也是對的,也放下心來,專心自己手上動作。
夏日蟬鳴,又守著幾個爐子,柳懷遠難免生熱,不時用扇子給自己扇一扇風,李昭清脆含笑的聲音傳來,「你不如換個方位坐,你坐的那個方向正是熱氣飄散的地方。」李昭走到柳懷遠跟前把藥放下,又從懷裡掏出個帕子遞給柳懷遠,柳懷遠見狀推辭,「與禮不合,臣不能拿殿下的帕子。」
李昭嗤笑,「你腰間佩的香囊還是我給你的,如今一條帕子倒是不敢收了?那我看你一會兒就這樣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出現在別人面前就不失禮了?」說著將帕子扔到柳懷遠身上,轉頭就走,嘴上說著,「放心,一方帕子,只是看你自己的帕子髒了借你用的,我可沒有以帕傳情,柳大人可不要亂想呀!」
這話李昭說的坦然,柳懷遠卻是羞得耳朵通紅,說話都有幾分不連貫,「殿下放心,臣不敢多想的。」
李昭瞧他這樣倒是稀奇,忍不住口無遮攔了幾分,「柳大人放心,只是素帕,若是哪一日我對你有情,定會讓人送上繡有情詩的帕子,到時候柳大人拒絕才是傷了我的心意呢!」見柳懷遠僵愣著的背影,李昭忍不住大笑出來,「柳懷遠,看來你也不都是應對自如的模樣啊!」
這是柳懷遠第一次聽見李昭叫自己的名字,他想回頭去瞧一瞧她,她如今眼睛一定亮的發光,臉上神情生動,配上她爽朗的笑,像是灼灼牡丹。但柳懷遠不敢轉過身去,他怕對上李昭那雙眼,她如此聰慧,定能從神態間發現自己對她抱有異於常人的心思,更怕自己看到她就無法轉移目光。
李昭就見他久沒有反應,提醒道,「火要滅了!」柳懷遠這才回過神來抓緊添柴扇風。
過了好一會兒,李昭才聽見柳懷遠啞著嗓子說道,「公主還是莫要與臣開玩笑了,若是讓旁人聽見,怕是損了女孩家的名譽!到時臣只能以死謝罪了。」
李昭心中暗暗笑他迂腐,嘴上卻是善解人意道,「眼看著也過了午時,柳大人若是餓了,不如回府衙用些吃食休整一下。」
「殿下晌午不用些什麼?不如讓人將食物送來,在這裡用上些。」
李昭搖頭,「不用,如今正值炎夏,若是要用吃食還是回府衙的好,在這醫館裡可不要喝水吃食。再者回去第一件事還是先換下衣裳洗浴熏艾,再行其他事的好!」
柳懷遠見李昭如此謹慎,問道,「那殿下一般何時用飯,臣等著同殿下一同回去的好。」
李昭指了指外面,「天悶熱的很,我便沒了用飯的興致,索性等到晚上日落有風后回去再用飯。柳大人還是先回去吧,下午我一人在這裡也是可的,若是無事便在府衙中休整半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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