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病號服胸前的口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卡片。
江望塵驚訝,「你怎麼知道有東西?」
「我只是聽到有人掀被子的聲音。」她將卡片翻來覆去,「有一串地址。」
江望塵接過,「是一張只有地址的空白名片。」
「這是留給我們的?」安嶼不明白,「那為什麼剛才不直接推門進來?」
「可能是現場有不該在的人吧。」江望塵隨口一言。
她問:「是護工?」
江望塵不語。
安嶼無聊地把玩著手裡的卡片,將它折成一個弧度。
「這個真的是留給我們的嗎?如果我們沒發現呢?」
「那護工就會在明天來擦身體的時候發現它。」
然後誤以為這是僱主對自己的檢驗。
安嶼哼哼幾聲,早知道就不來取卡片了,他肯定要去那上面的地址。
果然,江望塵低頭斟酌幾秒,猶豫地看向她。
安嶼撇嘴,「你要去嗎?」
他輕輕點頭,「去看看吧。」
「萬一是你那養父的陷阱呢?」
江望塵想了想,「應該不會,他如果知道我在京城,應該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畢竟現在明面上,王海誠是江淼名正言順的丈夫,他卻是鳩占鵲巢的養子,還背了一口害得江淼出事的鍋。
出去前,他最後看了一眼母親的睡顏。
病床上的江淼安靜地躺著,似是畫中景,任旁人來來往往,佁然不動。
……
「庭花落時閒?」
安嶼念出頭頂的店名,又看了眼門牌號。
3-109,沒錯啊。
撓撓頭,不解:「庭花是什麼花?」
江望塵輕笑,「這種牌匾要從右向左念,是閒時落花庭。」
「這麼麻煩,那為什麼不能正著寫?」安嶼憤懣,為這個麻煩的牌匾害自己出糗而不滿。
「這是一種文化傳承……」
江望塵用簡單幾句話解釋了古語的閱讀順序,然後帶著她進了這家內藏玄機的小店。
閒時落花庭從外面看起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酒館。
但是當他們向接待員出示了名片後,卻被帶進了一座別有洞天的小院。
「您稍等。」
小院內亭台水榭、流水潺潺,仿佛誤入另一個世界。
安嶼向來對新奇的事物很感興趣,然而這一次她卻沒有再過去看,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
「笑笑,來。」
江望塵沒有坐準備好的桌子,而是在人工的假山流水旁站定,讓她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