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方興面色驟然變黑,沉沉看著他。
王垣良還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要我說啊,女人還得是溫柔一些好。那軟乎的滋味兒,你試過一次就知道,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譚方興握著拳頭,強忍著怒火道:「王總,恕不奉陪了。」
王垣良看他這臉色,很不屑地切了聲,大跨步離開了他的房間。
門轟的一聲關上,譚方興眼神里全是狠厲。
他改主意了,他不只要王垣良落馬,還要他生不如死地落馬!
撲通——
沉重的箱子落地,安嶼直起腰,拍拍手上的灰。
可算搬完了。
「謝謝你們啊,要不是你們兩個,今天肯定搬不完。」
糧油店的店主笑呵呵地拿來兩瓶水遞給他們。
「沒事,忙完我們就走了。」江望塵接過水,擦擦額頭的汗。
「再坐一會兒唄,回去好遠哩,等會兒我們家那口子回來了,讓他騎三輪車送你們,這還有一大袋麵粉呢。」
江望塵還想拒絕,卻被安嶼拉著胳膊走進店裡。
「哥,你就休息一下吧,現在渾身是汗,等會兒出去一吹冷風,肯定要感冒。」
江望塵:「可是……」
安嶼按住他,「沒有可是,咱們又沒有急事。」
江望塵無奈,他其實並沒有特別累,真正重的東西都是安嶼搬了,他就是多跑了幾趟路而已。
額頭出汗也是體質問題,他自從心臟不好後就特別容易出汗。雖然做完手術後心臟已經沒多大問題了,但容易出汗的體質卻沒有變。
「小童還在店裡,她等會兒就該下班了。」
江望塵真是非常良心的一位老闆,居然還在擔心員工能不能按時下班。
「沒事,我給小童打電話,讓她到點了自己關門下班。」
小童手裡也有一把店門鑰匙,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果然就派上用場了。
江望塵聽她安排好了,便也不再急著回去,閒情逸緻地打量著這家合作很多次的糧油店。
他們和這家老闆挺熟的,但很少像這樣在店裡閒閒地坐著,一直都是買完需要的東西就走。
「哥,這是什麼?長得像花。」
安嶼從香料櫃裡捏起一個長得既像星星又像花的香料。
江望塵拍了一下她的手,香料重新掉回柜子里。
「這是八角,要入鍋的香料,別用手捧。」
店主剛送走一位顧客,走過來聞言後,笑著道:「沒關係,就碰了一個而已。我這兒經常有小孩兒過來搗亂,用手抓米抓香料,趕也趕不走,稍微大點聲他們就哭,頭疼死了。」
安嶼面露憐憫,「他們父母也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