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安生過了幾年日子,最近得知肖康平又找回來了,么蛾子又來了。
「我媽想讓我弟弟家老大來八中上學,我一想上學也不是什麼大事……」老肖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言齒:「我媽想讓侄子和侄女都落我戶口上。」
這已經是老肖為了保存父母面子才沒有全部說出來,他們要的可不僅是侄子侄女落自己戶口……
不過實心眼的老肖只一個尷尬表情就讓對面兩個聰明人看出絕對不止這麼簡單。
「我看不止是侄子侄女讀書吧!」孟成笑。
「難道還和你弟妹有關係?」施向明更是直接猜出了最主要的原因。
「他們想讓我和文麗假離婚,跟弟妹假結婚……等她拿到安懷市戶口之後我再和文麗復婚。」
老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羞恥,更何況是聽的兩人。
「你媽可真糊塗。」饒是性格再好的施向明都聽得直皺眉。
孟成更是直接:「你要是答應……我立即就跟你絕交。」
「我肯定不會答應。」老肖連忙擺手,接著又是狠狠嘆氣:「昨天接到他們的信說要來安懷過年……這事可怎麼跟文麗開口啊!」
「算你還沒傻。」孟成說。
「你是苦惱要怎麼和胡文麗說離婚這事還是擔心他們來了之後家裡鬧矛盾?」施向明問。
「都擔心。」
「你們大隊應該有電話吧?」施向明語氣平淡,邊小心擦拭著被弄髒的口紅殼子邊說:「打電話回去,就說來了不會去接,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我娘哪會聽我的話!」
「聽不聽是她的事,可你要表明態度,並且真來了也不去接!」
「那不是不孝?」
「不孝?」施向明冷笑,目光涼颼颼的沒起半點波瀾:「難道聽她的話搞得家破人亡就是孝順?」
老肖:「……」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胡文麗這麼彪悍了,她不凶點能行嗎!」孟成搖頭,食指直接戳上老肖額頭:「愚孝!」
「你們是沒遇著,否則哪會說得那麼輕鬆。」老肖哭喪著臉辯解。
小時候學的第一本書就是三字經,孝道幾乎是刻在骨子裡,哪能輕輕鬆鬆就忤逆父母的話。
口紅已經浪費小半,施向明撕了張日記本的紙摺疊起來當做一把小刀,慢慢將口紅再削成最初買來時的摸樣。
聽到老肖這麼說,施向明輕蔑地笑了起來:「沒遇著?」
這句話似乎是嘲笑老肖,又似乎是呢喃。
「你有情況?」孟成立刻就看出。
「七歲那年就已經領教過父母的絕情,再過不久恐怕又要再領教一遍。」施向明輕笑。
這才晚半個月打錢,父母的電話都已經打到了431廠辦公室。
想必父母那邊也已經知道他調回安懷市的消息了。
「你我可不擔心。」孟成朝老肖抬抬下巴,意思眼下還是面前這個老實人要緊。
老實人苦惱地抓著頭髮,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其實也簡單。」
口紅形狀勉強符合施向明的要求,他唇角翹了翹,滿意地蓋上蓋子,又用袖口擦了擦。
「快救救老肖吧。」孟成笑。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胡文麗說,她會有辦法。」
施向明指向客廳門口,胡文麗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雙筷子,凶神惡煞地盯著老肖。
王念端著筲箕,笑得也是意味深長。
「文麗!」老肖嚇得幾乎是跳了起來。、
「怕什麼。」胡文麗滿臉鄙夷地上下打量老肖:「我還怕了你老娘不成,正好她沒領教過我罵人的本事,這回過年就試試。」
要說以前還因為孩子走丟心裡對婆家有那麼點愧,眼下孩子都回來了,就算為了保證兒子利益她也什麼都不怕。
老肖頭更大了……
他老娘在老家是出了名的潑婦,但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也就對家裡人有用,要是遇上胡文麗……幾個大嘴巴子就得扇傻。
「行啦!」胡文麗最見不得大男人縮頭縮腦的樣子,狠狠瞪了眼老肖後乾脆轉身:「多大點事。」
老肖愚孝,她胡文麗可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捏兩下。
要是婆婆好好說話那就講道理,要是胡攪蠻纏她自然也不怕。
王念目光與施向明視線短暫相碰後分開。
「酥肉炸好了,你們都出來嘗嘗。」
胡文麗聽到老肖的話,王念自然也聽到了施向明說的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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