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二人不請自來又是怎麼個情況?這是當了皇帝,又想魚和熊掌兼得了?
蕭儷則是朝著姜久初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時元辰來她能理解,但這人過來是鬧哪出?是來上演追悔深情的?
姜久初捏起一瓣橘子塞入口中,心中暗道,這人有一點倒是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那就是皮厚。
眾人思緒只在一瞬之間,可姚媚卻是第一次見二人,完全不知二人身份。
她看著面前遞來的夜明珠,有些疑惑地問:「這位公子若是久初他們的好友,可以喚我一聲媚姨,作何喚我師父....?」
她話音剛落,腦中便突然閃過什麼,還不等她細想,時衍便笑著道:「你是初兒的師父便就是我的師父。」
眾人聞言皆是神色各異的看著時衍,似是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皮厚到如此地步,難不成他們二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好了?
眾人思及此,又紛紛將眼神看向姜久初。
姜久初擦了擦手,一臉不熟的樣子看向時衍道:「我與你已無任何關係,還請勿要胡言亂語,免的叫人誤會。」
「還有,雲青館這種地方著實不適合您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東越之主有龍陽癖呢。」
時衍抿了抿唇,對於姜久初的話只聽不語,既然來都來了,臉面什麼的,他早就沒打算要了。
他將手中夜明珠又往前遞了幾分。
姚媚看了眼自家徒弟朝她透過來的抗拒眼神,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忽視,畢竟這位可是皇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況且她不了解這皇上脾性,萬一這人私下給她穿小鞋怎麼辦?「好,謝謝。」
姜久初端起面前的酒盞輕抿了一口,眼角餘光瞥了時衍一眼,心道,要不是她師父生辰,她真想起身走人。
時衍注意到姜久初的動作,一雙眸子盯在姜久初端起的酒盞上,見她只是淺淺抿了一口,才壓住想要將她酒盞奪下去的衝動。
姜久初眸色轉了轉,隨即放下手中酒盞,專心看向中央跳舞的男子。
待琴消舞停之時,她抬手指了指中間一個長相最為俊俏的小倌。
「你,過來陪本小姐喝一個。」
姜久初話音一出,眾人皆是驚訝的她看去,但只一瞬間,便大致明白過來她的反常之舉。
那名被姜久初指著的藍衣男子,聞言面色愣了愣,這姑娘他知道,來了兩次都只是看他們跳舞,哪怕一起跳舞的兄弟時不時眼神勾搭,心中期盼著能得美人眷顧,這姑娘也從未讓他們作陪過,可今日........他卻主動讓他陪酒。
一旁的蕭儷見狀,眸色一轉,立即有樣學樣的也抬手指了一名男子。
畢竟,昨日時元辰可是左擁右抱的,她今日不好好發揮,豈不是讓他白來一趟?
藍衣男子壓下心中欣喜,走至姜久初身側坐下,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即朝著姜久初舉杯道:「奴敬小姐。」
「恩,叫什麼名字?」姜久初一邊端起面前的酒盞,一邊淺笑著問道。
「奴叫.......」
藍衣男子剛一開口,便感覺手腕猛的一痛,瞬間發出一聲輕哼,手中的酒盞應聲掉落,潑了自己和姜久初一身。
他面色一驚,來不及去細糾原因,立即朝著姜久初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奴的錯,是奴沒拿穩,還請小姐責罰。」
他說著急忙從腰間掏出帕子,打算給姜久初擦拭。
時衍眼眸一暗,手中的一顆花生正欲要再次彈出之時,便見姜久初拒絕著站起了身。
姜久初雖未看見時衍的動作,也未看見那顆急速飛過來的花生,但卻聽到藍衣男子的那聲痛呼。
她瞥了眼直直盯著她的時衍,隨即學著蕭儷平時的調調,朝著藍衣男子道:
「潑個酒而已,這點小事,你千萬別自責,否則姐姐我會心痛的。」
她說完,朝著藍衣男子笑道:「姐姐先回去換身衣裳,下回再來找你,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藍衣男子看著姜久初淺笑溫言的絕美面容,雙眸痴了痴,連忙跟著站起身,溫紅著一張臉羞赧地道:「奴......奴叫墨蘭。」
「墨蘭。」姜久初重複一遍後,看著面前的俊美男子雙眸誇讚道:
「墨染君眸色,」她說著,微微湊頭到墨蘭的胸前聞了聞,繼續下一句:
「風來幽蘭香。不錯,好名字,和你很配。」
一旁的眾人聞言,皆是目瞪口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姜久初調戲男子。
別說,還真別說,真的像個活脫脫的壞女人,還是又妖又壞,難以抵抗的那種。
瞧瞧這墨蘭那仍未回神樣子,明顯就是被姜久初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