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謝宜臉上一熱,她不禁咬住唇。她怎麼就不問問清楚,等一會兒,光憑一句話就來作詞?
謝盈說不上自己心裡什麼感覺,她知道今日是因為自己冒失,不怪謝盈。
但是這樣的事都幾次了,在詩會上徐子安求詩,謝盈提出替她來寫,還有前些日子在家中,徐子安的書童來送帖節禮,她又鬧了笑話,是謝盈讓丫鬟取來禮單和拜帖。
今日也是。
比起感激,謝宜心裡更多的是難堪。難堪於被二人撞見這一幕,若二人不在,她大可以說是自己沒聽見前面的,不知者不怪。或是只有一人在,也好過現在這樣。
可偏偏二人一起說出了謎底,默契非常,看得謝宜心裡難受得厲害。不僅如此,還有人非要把謝盈和徐子安扯在一起。
老闆笑著,看了謝盈一眼,又看向不遠處的徐子安,「今日兩位都猜中了,但彩頭只有一個……」
徐子安只能看見謝盈的背影,他道:「我們雖是一同說的,可卻是謝二姑娘先說了謎底在詞中,彩頭理應歸她。」
老闆道:「這話沒錯,的確是這位姑娘先說出來的,這玉兔燈就歸這位姑娘了!」
眾人拍掌叫好,雖然詞是謝宜說的,可儼然她所說和謎題無關。謝盈為之解圍,卻不能因為謎底在詞中就算謝宜猜中的。
而徐子安說得慢,謝盈贏得彩頭也算實至名歸。
謝盈微微低下頭,姿態謙遜,「是諸位相讓,老闆也給了提示,不然我也猜不到。祝老闆生意興隆,日進斗金。」
謝盈給照水使了個眼色,照水過去把玉兔燈拿了回來。
老闆笑呵呵的,又開始說下一個謎題,眾人又忙著猜燈謎了,最好看的玉兔燈雖然被贏走了,還有別的彩頭在。
謝盈不欲在這裡湊熱鬧,朝著謝宜走過去。
徐子安上前兩步,手在袖子下緊緊握成了拳,「謝二姑娘。」
謝盈點了下頭,慢慢停在了謝宜面前,「早就叮囑過你莫要心急,你在外代表的是尚書府的臉面。時辰不早了,我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去。」
謝宜低著頭道:「是,二姐姐。」
謝盈又看了眼徐子安,倒是會英雄救美。
徐子安跟了兩步,又喊了聲謝二姑娘。
謝盈想起自己還在賭坊押了八十兩銀子,遂道:「公子安好,剛過鄉試,公子考得如何?」
徐子安有些緊張,想了想,自己考得還算不錯,便答了兩個字,「尚可。」
謝盈笑了一下,夢中徐子安考中解元,在京城一眾考生中排頭名。既然有學問,只要穩定發揮就好。她道:「那祝公子蟾宮折桂,金榜題名。」
她衝著徐子安點了下頭,就帶著丫鬟回了。
徐子安目送謝盈離開,謝宜在一旁看了半響,開口道:「徐公子。」
徐子安回過神來,「謝姑娘。」
謝宜道:「剛才多謝公子幫忙解圍,真是讓公子見笑了,我也沒想到這兒是在猜燈謎,一時興起,才作了首詞。」
徐子安搖了搖頭,「我也沒幫上什麼忙,言重了。謝姑娘若想作詩作詞,如雲客棧今晚有個小詩會,便以中秋為題,姑娘可以去那邊。」
謝宜心裡一暖,剛要說話,頭頂傳來一聲嗤笑。
她皺著眉仰頭朝聲音來處看去,書坊旁邊是座酒樓,有兩位公子站在二樓窗邊。
一個一身艾綠,面容透著幾分意氣,眼睛圓,笑得好似小動物。另一個身穿暗藍色長衫,上面花紋謝宜不認得,但遠看流光溢彩的,估計裡面摻了銀線。他半靠著窗,手裡拿著酒壺,因為喝過酒唇色盈潤,生了雙瑞鳳眼,眼睛狹長,眼中帶著兩分嘲弄,以至於唇角彎起的弧度都有些涼薄。
謝宜抬頭看去,若二人笑得不是自己,她倒還覺得兩人衣冠楚楚,可是,那個圓眼公子又笑了兩聲。
紀彥道:「實在對不住,剛姑娘說見笑,我們就笑了,姑娘可莫怪。我們說莫怪,姑娘應該不怪吧。陸兄,你也是,有何好笑的。」
旁邊那人往下掃了一眼,又喝了一口酒,「有人招笑,我還不能笑嗎。」
徐子安皺著眉道:「二位何故笑?」
陸錚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子安,半響,他勾起唇角,「不笑難道哭嗎?不過若是剛才那位姑娘見到此番場景,大概是要哭出來了。」
二人已經在樓上看了一會兒了,紀彥先看見的,而後招呼陸錚過來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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