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裡,賀月挑挑眉,一臉八卦地問:「話說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也看過你粉絲剪輯的你暗害別人的視頻呢!」
許溪只差雙手投降:「我也拜託你千萬不要想歪,我們哪有這麼多事情呀,大家都還在上學的年紀,要趕學業,拍攝物料和團綜,還有專輯要出,舞台要上,除此之外每個人也都開始接個人資源,大家每天都累得要死,哪有時間去鉤心斗角。」
賀月若有所思地點頭,同時一臉羨慕:「組合火起來就是不一樣,聽你語氣,感覺你多少有點抱怨這種辛苦,可我真是羨慕你羨慕得要命,!你看我們,工作那麼少,成天在家摳腳,因為實在太閒,我們團的妹妹都打算去考研了。」
林翹正聽得津津有味,許溪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對方是私生。
賀月頓時嘆氣:「我剛才也連續接到三個電話,氣得我直接把手機關機了,大過年的也不消停。」
林翹卻有些不知人間疾苦,說道:「真羨慕你們,有那麼多粉絲。」
「可別!」許溪忙說,「私生太煩人了,等你深受其擾的時候,哭都沒地兒哭。」
林翹淡淡一笑:「我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
話雖如此,她眼底還是一閃而過掩飾的落寞。
太寒冷的人,連火海都會嚮往。
儘管她知道,跳進去就會化為灰燼,卻還是覺得自己會是不一樣的飛蛾。
越是熱鬧越是孤獨。
林翹這晚沒有守完歲就先離開了,泛泛之交無法填補內心深處的空虛。
回去的路上周珊向她打了個電話拜年,那會兒周珊正與父母一起等李谷一出場唱《難忘今宵》,聽筒那邊聲音不大,但時不時有人講話,十分的樣子。
林翹倒不太想打擾他們一家人,最後只和周珊媽媽問好後就掛斷了電話。
桑萍自然是沒有任何表示,林翹也懶得在乎,大過年的,不想平白添一肚子氣,回家之後,隨便洗洗就上床睡了。
睡到一半,林翹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好像在被人沉沉壓住,半夢半醒間,又覺得有人在吻她。
她輕輕抽氣,試圖逃離這蠻橫的掠奪,卻遭人將手鉗制到頭頂,被人如釘子鑿牆般楔入。
她感到無法適應,終於睜開眼,怔了怔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江嘉勁?」
他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眼底是冰封一切的霜凍與孤寒。
「抱緊我。」
他說。
林翹仍在神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該如何動彈,他強制性地把她高舉頭頂的手臂又拿下來,環住了自己的腰,下身沉入。
她下意識抱他。
他皺著眉頭,胡亂地尋找著她的唇,吻得毫無章法,口中喃喃道:「再抱緊一點。」
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只依言照做。
他仍然覺得不夠,又說:「抱得再緊一點。」
他的話帶有那樣強烈的春色,可是語調卻分明無波無瀾。
細聽下,甚至帶有他眼底的冷寒,一字一字凜冽如冰刃,劃在耳膜上,心上,血脈上,帶給她那一絲共鳴的痛感。
痛到最後,又莫名心生靜謐,好像身下的床都變成了湖泊,好想就這樣沉下去,讓自己深深浸入那樣未知的氛圍里。
分明抵死纏綿,心跳如鼓,卻又格外安寧,超脫時間之外。
後來林翹什麼都不記得了。
耳畔迴響的只是他一遍遍沉聲的命令,叫她把他抱緊一點,再緊一點。
於是她一遍遍把他抱得更緊。
抑或,一遍遍抱緊了那個沉在湖底的自己。
第23章 「光靠做夢會讓……
第二天鬧鐘沒有叫醒林翹,是朱晴專門來喊林翹起床。
林翹醒來,第一時間想到昨晚春宵一度的場景,下意識往枕頭一邊看去,卻發現空空如也。
她瞬間判斷出自己應該是在做春夢。
只自嘲一笑,剛要起身,卻注意到自己的內褲已經被換過,而身上也有泛酸的感覺。
他真的來了?!
林翹真是想不通,他不用過年的嗎,來這裡幹什麼?她邊刷牙邊給他打電話,想打趣幾句,一開始並沒有打通,直到拍完兩場戲,才看到他的回電,她只好又給他回過去。
他這一次很快接聽:「怎麼了?」
她幾乎與他同時開口:「你昨晚來過?」
他那邊靜了三四秒,才說:「不然呢,光靠做夢會讓你那麼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