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勁也是視覺動物。
心中的怒氣頓時減少大半。
只是嘴上仍不肯輕饒過她:「你不要以為賣個乖,我就可以當沒聽到你說了我什麼。」他提高音量,「我聽得一清二楚!」
林翹悻悻地把目光轉到別處,她不是怕他,只是有點尷尬,將近四個月沒有見,一見面卻是被他抓住她在嚼他的舌根,多多少少有點不
地道。
江嘉勁瞧林翹不講話,只沉著眸生氣。
過了會兒,他伸出手,示意她到身邊來。
林翹走過去,還沒有完全走近,他一把攬過她的腰,她就這樣撞進他的懷抱之中,他緊接著捧起她的臉,低頭,用額頭抵額頭,瞪著她問道:「想我沒有?」
語氣仍是硬邦邦的。
林翹微怔,她以為他會強吻她,誰知只是這樣靠近而已。
她故意笑了笑:「想你幹什麼,我天天忙得要死,連我媽都沒空想。」
江嘉勁立即皺起眉頭,自知他表述不清,令她誤會了,又覺得她的坦誠實在刺耳,順手打了她屁股一下,冷聲道:「我是問你,這麼久沒見,想要我沒有。」
林翹就知道這個男人眼巴巴找過來,就是為了那檔子事,剛才也不過是想逗他,看他這會兒露出急色,也就笑了笑,反問:「那你呢。」
江嘉勁早知她不會正面回答,他忍不住又朝她的臀部重重打了兩下,嗤笑道:「小沒良心的,你算一算北京到橫店多少公里,我來這一趟,算得上千里迢迢吧?不是為了滾床單,難不成是來找你看星星看月亮?」
他說到這,又輕哼:「只是你說我的那幾句壞話,實在是毀了大半性致。」
林翹撲哧就笑。
笑他身為男人的劣根性,也笑他比一般男人更為坦誠。
笑自己的魅力,也笑他的貪慾。
她眼珠一轉,狡黠地說:「我卻覺得你的性致很快就會提起來。」
他問:「哦?」
她的笑容變得甜膩,偏頭,湊近他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麼,他神色大變,呼吸都變得有幾分急促。
她問:「我們是不是還從沒有玩過制服誘惑?」
他鬆開她,後退半步,目光沉沉地欣賞著她的裝扮,喉結不自覺滾了滾,仍舊維持著理智,說道:「你這裝扮,是挺像狐狸精的。」
「我是花妖!」她大聲強調。
他笑:「無論是什麼,總歸是個妖精。」
話落他已是欺身過來,大手緊緊握緊她的腰肢,把她提起來拎到沙發上,緊接著俯身而上。
接吻那一刻,她的雙腿同時纏住他的腰,層層紗裙散落到沙發上,也落到他撐著沙發的手臂上,他微微失神,她的吻在這一刻變得格外蠻橫,簡直要將他的呼吸都奪去。
正當他不甘示弱回吻過來時,她又柔軟下來,只是輕輕啃噬著他的唇瓣。
他也只好變得溫柔下來,這樣才好分神去掀她的裙子,手攥著她的腳踝,聽到一陣沙沙聲,這才注意到她的鞋子上綴著鈴鐺。
偏他沉腰下去時,她故意晃著那鈴鐺,仿佛他是一隻狗,聽到這聲音就越發不受控制,泄著蠻力,直到天邊最後一絲晚霞燒盡。
畢竟是在劇組,總不好太過火。
他只一次就勒令自己停下來,她去換了衣裳,隨後二人一起回家。
原本打算出去過生日的計劃也被擱置,蛋糕哪裡有帥氣男人的**值得享用?
年輕就是這點好,可以盡情縱慾,不管不顧。
這樣戰鬥到半夜,他們都有些餓了。
林翹起床洗了兩個西紅柿,分給江嘉勁一個,他看著這紅通通的圓球就直冒火,她吐舌頭:「我要控制飲食,家裡只有這些,不想吃西紅柿可以吃黃瓜,在廚房,你自己去洗。」
他才懶得去洗,只好接過來,兩個人坐在床沿,就這樣無聲啃著西紅柿。
她悠然自得,雙腿晃啊晃的,他盤坐著,吃得不情不願。
吃了兩口,無意間抬頭看表,還差十分鐘到十二點,他這才後知後覺想到什麼,隨口說:「我把一部當紅小說的版權買下來了,叫《夏悸》,送給你當下部戲。」
他的語氣太稀鬆平常,以至於林翹最開始沒反應過來,只隨口「哦」了聲。
這態度大大出乎江嘉勁的意料,他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了林翹的小腿兩下:「哦!你就只哦?!」
林翹猛地睜大了眼睛,這才意識到她剛剛都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