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才知道陳岸和他的夫人來了。
陳岸是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而他的女人,則是一個張揚卻又內斂的女人,像開在暗夜裡的花朵,帶著神秘的馨香。
林翹上前同二人問好,陳岸聊了幾句之前她客串的那部片子的進度問題,閒談一會兒,周圍忽有躁動,夏澤義提醒一句:「江總到了。」
幾乎是話落的同時。
林翹看到了被簇擁著進入主宴會廳的江榮先和江嘉勁。
他們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一個是說不出的慈愛,一個則是說不出的孝順,一經亮相就吸引了媒體的全部鏡頭。
林翹的視線卻落在江嘉勁身後,祁山之前的女人身上——她一身香奈兒的定製禮服,長捲髮自然垂於腰際,珠光寶氣恰到好處,沒有經過任何介紹,可林翹就是一眼確定,這個女人是雷舒然。
人對視線有著天然的敏銳力,雷舒然很快也向林翹望過來,二人視線交匯,雷舒然微微一笑,林翹也回以一笑。
不摻雜任何別的意味,只是以禮貌為前提的微笑,沒有讓人產生任何不適感。
江家父子入場後,慶典正式開始。
開場十分鐘後,江嘉勁按部就班地致辭道謝,後來江榮先也上前說官方致辭,而後他們離開大廳,慶典如常進行。
林翹在台下,神色無異地鼓掌,微笑。
她作為代表藝人,自然需要表演,可她五音不全,只能假唱了《夏悸》的主題曲,左右這又不是商演舞台,沒有那麼講究。
下台後,林翹也離開大廳,到偏廳休息。
夏澤義隨她過來,見她興致缺缺,問道:「需要給你拿點喝的嗎?」
林翹本來想搖頭,聞言又覺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道:「你去要兩杯香檳,再拿點吃的過來,讓人送到我的休息室,咱們偷懶聊會兒天。」
夏澤義撇撇嘴說:「幸好蒂姐不在,否則非罵我不可。」
話雖如此,卻還是屁顛屁顛地去了。
於是這偏僻的角落一時只剩下林翹一個人,她往最後面那進院子走。
想到此刻和江嘉勁離得這麼近,卻不能相聚,她的心裡當然會有那些亂糟糟的念頭,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邊走邊刷起手機,沒走幾步,忽然有道陰影擋在前頭。
林翹下意識以為是夏澤義,本想問,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視線從下往上,待看清對方的臉,才發現擋住她去處的人居然是祁山。
林翹的心跳變得劇烈,本以為江嘉勁要私下裡找她。
誰知祁山只是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林翹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他這個人最是古板嚴肅,如果真是受了江嘉勁的囑託,必定開口就會直截了當地對她說「林小姐,江總找」,可他似乎並沒有這種意向。
林翹的心跳漸漸變慢,看向他問:「怎麼,不去服侍你家大少爺,過來操心我的事兒了?」
祁山對她的尖酸刻薄並不意外,只道:「江總和老爺子還有雷小姐他們在一起,並不需要我的照顧。」
這句話,顯然是把江嘉勁和雷舒然歸為了一家人。
林翹心中頓時邪火四升,倒不是氣究竟哪個女人登堂入室得了名分,而是氣祁山這話里話外的提點。
祁山是個有分寸的人,為什麼會把江嘉勁的私事宣之於口?
她想不通,也不願意費腦筋,只瞪了祁山一眼,二話不說疾步往前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
可祁山竟跟上來。
他鮮少有這樣狗皮膏藥黏著人的時候,林翹上了台階,往長廊去,邊走邊回頭瞥他,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祁山提醒道:「林小姐,再往前走,就到江總的休息室了。」
林翹急剎車停下步子,她這才明白他意欲何為!
不由得提高嗓門,問道:「祁山,你認識我不是一天兩天,你以為我會闖進門裡破壞江嘉勁的好事?」
祁山面色一暗,並不答話。
他剛才只是出來接電話,無意間看到了她,鬼使神差走上來,亦是鬼使神差才會說出這麼多連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提醒。
林翹看他這一臉為難,冷笑出聲:「祁大助理,我不妨提醒你一遍,是我甩了江嘉勁,不是他甩了我。就算要死要活,那個人也只能是他,不可能會是我。」
她說罷轉頭就走,她的休息室就在前面不遠,再越過兩扇房門就能到,於是她加快了步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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