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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采祠登時面如土色。

他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孟氏。

「絕舟,」在沈元柔話音剛落,孟葉影便語氣嚴厲地喚她,一如小時候那般,可在沈元柔眸光掃來之時,孟葉影又恍惚地回神,意識到沈元柔已經不是那個還年幼,可以被他左右的人了。

「絕舟,」孟葉影掩唇輕咳,一副被病氣掏空的模樣,語氣也低了下來,「你也知曉,小爹這都是痼疾了,同他沒有關係的,莫要為難他了。」

不怪李采祠,言下之意就是要怪她了。

孟葉影的痼疾究竟是如何落下的,在場眾人再清楚不過。

當年不過幾個月便要產女的小爹,在一個冬日,陪沈元柔出來賞景,卻不甚跌倒,壓迫了腹部。

而當時,無一人在兩人身邊。

所以沈元柔的母親幾乎是確信,她因著此事,心生記恨,故而對孟氏做了這等事,可孟氏還要護著她。

早產下一個女兒,孟葉影也大出血,差點一屍兩命,自那以後,天稍冷一些,他便經常性的關節痛,痛起來整個人都要死了一般。

他望著沈元柔,卻沒有從她的眸光中,捕捉到一絲心疼與痛惜。

在沈元柔平靜地看著他的時候,孟葉影倏忽覺得,他已然不能再用當初的方式同她周旋、對抗了——她們早已不在同一層面。

「老太君就是太仁慈了,您總是這般,卻不知,刁仆仗著您的勢,在背後欺主呢。」月痕不咸不淡地道。

孟葉影有些慌亂,不可置信地看了身旁的李采祠一眼,隨後轉向沈元柔,求情道:「絕舟,小爹雖不知他究竟說了什麼,可你看在他跟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饒了他吧。」

沈元柔示意他回屋坐,同他面對面道:「我為您找個乖巧的僕從。」

從來沒有誰,能讓沈元柔的話有迴旋的餘地。

此事已是定數。

孟葉影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可沈元柔對他,總會寬容幾分,而今卻不知為何,她不打算放過李采祠,如今要將他身邊的人打發去膳房。

「……好。」孟葉影牽強地扯了扯嘴角。

他如今雖是老太君,卻不是正經的生父。

孟葉影察覺得到,沈元柔對他有些冷淡,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被她發覺了計劃,小爹的身份,不足以他在太師府安安穩穩待下去。

秋風的寒涼還沒有消散,老太君身邊的李公公犯了事,被發配去了膳房。

僕從們只道主子仁慈,下頭人犯了事,非但沒有打出去,反倒是看在老太君的面子上,將人留在了膳房。

那位李公公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下人們再清楚不過了,一個常造口業、為人不善、為老不尊的老東西,早該被打出去。

老太君為了自保,也不能再留下李采祠。

沈元柔沒有完全砍掉老太君的臂膀,她還准許孟葉影去尋原謙,如何能沒有李采祠這條忠心的狗呢。

前世,孟葉影給原謙遞出消息,她死在土石流里,其中也少不了孟葉影的手筆,而她生父的死,亦是孟葉影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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