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線異口同聲道。
秦昭明雙眼明亮了幾分,情不自禁的望向謝元洲。
元洲別過頭,對其冷漠不理。
秦昭明瞳色黯淡幾分,轉頭果斷下令,「傳令所有人化整為零,一到兩人結伴前行,喬裝易容通過封陽關。一旦順利通關,在關外的小成河渡口集合,朕之前暗中吩咐一支水軍秘密取道兩國分界的凌河北上,在小成河潛伏接應我們。
「是。」孫伍應了聲,似乎又想起什麼,「主人,您跟恩人公子怎麼分組?」
「元州跟我一起,我們扮做一對出關尋醫的務農夫妻。」秦昭明回答的乾脆利落。
「我不同意。」謝元洲冷聲否決,「我跟阿平一組。」
秦昭明凌厲的目光瞬間掃了眼楊平,楊平頓時縮了縮脖子,心說皇上,公子爺,你倆別總把我架中間火上烤啊!他口中吞吞吐吐的,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孫伍眼珠一轉,直接摟上楊平肩膀道,「恩人公子,楊哥不能跟你一組了,他剛才答應照看著我。」
楊平反應過來,接口道:「對對對,公子,小伍毛毛躁躁的,我得看著點他!」他說著揪住孫伍的後衣領,兩人腳下抹油,一溜煙跑馬車後邊去了。
謝元洲:「……」
他無奈轉眸,正對上秦昭明灼灼的目光。
元洲心中一顫,立即避開眼神,聲音決絕道:「一旦出了北燕國境,我便與你分道揚鑣。」
秦昭明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失落,這是元洲這幾日來,與他說的唯一話語,竟然是要與他分道揚鑣.......
…
北燕軍事要塞封陽關下,布滿了黑壓壓的士兵,他們將所有出關的道路封鎖的嚴嚴實實,前後共設置了三道關卡,不斷有過關的可疑之人被當場抓住。
一輛極不起眼的破舊馬車匯入長長的排隊出關人流中,秦昭明易容成一名相貌平庸的農夫,一副神態木訥的模樣,慢慢趕著車向前走。
狹窄的車廂內,謝元洲易容成農夫的妻子,臉色蠟黃,唇色發黑,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畏縮在一堆土豆冬瓜農作物之間,身上蓋著條髒破的毛氈。
他們已經順利通過前面兩個關卡,只要通過這最後的關卡,就能順利出封陽關。
第三道關卡明顯盤查更加嚴格,出關的隊伍移動的非常慢。
終於輪到了盤查他們,這道關卡的頭目是一名偏將,他翻看著秦昭明遞過去的身份戶牒,鄙夷的目光上下掃了昭明一番,威風十足道:「你是朗州來的農戶?馬車裡裝的都是什麼?你出關做什麼?」
昭明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膽小怯懦模樣,「回軍爺,馬車裡裝的是我家地里產的的土豆和冬瓜,還有我媳婦,我媳婦得了癆病。聽說封陽關外三十里鎮有位很厲害的郎中,我帶著媳婦去看病,我也沒有錢,想用地里的土豆冬瓜當診費,請郎中給我媳婦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