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臉上籠罩著刺骨的寒霜,眼神中的怒火如同燃燒的火焰,像要把拓跋雄生吞活剝了般凌厲兇狠。
兩人快似閃電的身形兇狠斗在一處。
元洲斜倚著樹幹,滿眼擔憂的望著昭明。
「鐺——」拓跋雄和秦昭明劍刃再次劇烈的碰撞在一起,兩者內力較量,一時間不分伯仲。
正僵持之間,拓跋雄眼底忽的閃過一道毒光,他的手在劍柄某處一按,下一瞬,劍柄處彈出一把短匕首。
拓跋雄未持劍的手疾速握住短匕首,猛地向昭明心口扎去。
一瞬間,元洲的心臟幾乎停擺,失聲叫道:「昭明......」
秦昭明身體疾速後仰,「噗嗤——」劍刃入肉的聲音傳來,那把短刃插入了昭明的左肩膀。
昭明眉頭擰起,身體猛地後退幾步,將短刃拔出,向拓跋雄擲去。
拓跋雄躲開短刃,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秦昭明,你是鬥不過朕的,你受死吧!」
他提著劍再次向昭明猛襲,昭明雖然奮力抵擋,但終究左臂受傷,招式和反應漸漸落於下風。
元洲眼底滑過一道寒芒,深深一口氣,薄唇微啟:「拓跋雄,你以為你實施鐵錢換銅,能夠讓北燕富國強兵嗎?其實那是飲鴆止渴之舉!短時間內,你會積累大量民間財富於國庫。可惜鐵礦低廉易得,你燕國那些大貴族正在私自鑄造鐵錢,世面上的鐵錢很快就一文不值,而你鐵錢不斷超發的結果只有一個——國弱民窮!你想要統一南北,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拓跋雄自然聽見了這番話,他眼下青黑愈加明顯,招式也凌亂了幾分。
這一切被元洲看在眼裡,他唇角泛起一抹詭笑,語氣涼薄而犀利,「拓跋雄,你難道沒發覺你生氣時眼下會變黑,而肋骨下面總是疼痛嗎?」
拓跋雄聞言瞳孔猛縮。
元洲接著道:「你以為你的惡疾尋到了天竺葵作為解藥,就完全治癒了?哼!你知道為何陶修當年將天竺葵從海外帶回來後,不將其推廣藥用,反而當做尋常綠植送給我了?那是因為天竺葵雖然能緩解你的病症,它本身對肝臟有一定的毒性!本來你若只在犯病時,服用天竺葵緩解症狀,它對你的肝毒害並不大,可能要二三十年後才會發病。可是,你太驕傲太自負了!你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再犯病!你頻繁的服用天竺葵預防發病,你的肝臟已經被天竺葵的毒性慢慢腐蝕壞了,你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