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吧,但聖上又不是吃素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位的結局就足以說明了,有的時候還是不要在他面前耍這些把戲了,自古登上那個位置的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陰謀詭計裡面走出來的,在他面前玩兒手段,容易翻溝里,還會連累到他人。」
也許剛一說完,小巷裡就啪啪啪的響起了掌聲。
「好好好好好好好,說的好,小丫頭,你是我見的第一個敢這麼解析蕭重景的人,果然,就是那麼的讓人喜愛啊。」李長生從一個角落裡竄了出來,身邊那是一個人也沒有,就是身上有著一股濃濃的酒氣,不用說,這人顯然剛從酒館裡出來。
見到並非他人,而是李長生,兩個人剛剛提起來的心,立馬就放了下去,是李長生啊,那沒事了,反正李長生也一樣看不起聖上,在他面前嚼舌根還是沒事的。
畢竟君不見,連聖上都拿這位祖宗沒辦法麼?這就是天下第一的威懾力,有時候光是站在那裡都讓人打心眼心幾里害怕。
「師父,你怎麼又去喝酒了?」柳月不動聲色的離他師傅遠了些,這才反問他。
李長生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湊了上來,笑得牙不見眼,把柳月給擠到了另一邊去:「臭小子一邊兒去,來來來,小丫頭,你要不再多說一些,我倒想看看你對太安帝這老小子是怎麼想的?」
葉絮經過剛才那麼一嚇,腦子裡敲響了警鐘,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有些無語的道:「這現在應該沒有人李先生你一般的一下子竄出來嚇人的了吧?」
李長生點頭:「這條道偏僻的很,而且直通學宮內部,向來知道的人就比較少,不想找死的人,應該都不會往這來,所以你就說吧。」
有他這保證,葉絮還是心裡有點發怵,便只說了一句話。
「若是他現在就死的話,我想應該對誰都好。」然後拉著被震驚住的柳月公子快速溜走。
「嗨,這兩個小傢伙!」李長生無語的看著遁走的兩個人,心裡頭想著真是見了鬼了,但也不由得思考,若是那老小子真就這麼沒了,好像也…………也不錯哈,這樣子葉家那個小子應該不會那麼喪心病狂的要替全族了,畢竟這罪魁禍首都沒了。
只是想著早上去景玉王府別院的那麼一趟,還是不由得有些發愁,影宗的姑娘,葉家的遺孤,這怎麼都不太像是能湊到一起的人啊?還有望城山上下來的那道士,王一行。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李長生頭一次覺得自己要裂開了,怎麼好的不湊壞的全湊在一起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最近運氣不大行,原地站了會兒後嘴裡罵罵咧咧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