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府中少年對三人行了一禮:「所有榜單已經頒發,那我也該走了,再會了。」整個人是怎麼來的就是怎麼走的,跟個沒有重量的影子似的。
人一走,溫壺酒就站了起來,背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兩個信不信?冠絕榜一出,現在那些個王爺又要開始人人自危了。」可不是人人自危嗎?誰也說不準這些人的脾氣如何?萬一要是對自己出手,他們連哭都沒地方哭去,畢竟不是誰都是景玉王和琅琊王,有這麼高人相助,因此,有的膽小的皇子已經在想要不要偷偷跑路了。
「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三天之後就要亂了。」葉絮閉了閉眼,這次回來之後越是靠近天啟城她的這股預感就越準確,天啟城是皇城,是天子所在之城,也是龍息最為濃郁之地,按理來說,皇帝健在,這龍息應當是最為濃郁的,可是今日剛一回來就發現這龍息是越發的微弱了,比之太安十六年時弱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所以說只有一個答案。
昔年與兄弟一起征戰沙場的太安帝怕是不行了。
溫壺酒看向他這個大侄女,眉頭輕挑了起來:「你這修道天賦不弱啊。」他們溫家這是出了個全才不成?
「明日我想入宮一趟,去見見那位國師。」葉絮微微凝眉看向了柳月和溫壺酒,語氣似是不容商量一樣的看向了他們。
溫壺酒不太在意的擺了擺手。:「記得小心點啊,雖然你這妖孽一樣的武功天底下也沒幾個人打得過你了,但是還是要小心一些的,畢竟這裡不是乾東城也不是嶺南,注意這點影響,別讓人抓到把柄了。」畢竟將來若是兄弟忌憚溫家,這便是一條把柄,擅自闖入皇城,平常人怕是都得誅九族了。
柳月這時候手指輕輕敲在椅子上頗有節奏的說道:「明日我帶你去找老七,到時候你隨著老七入宮,他們沒人敢攔著你。」
「這真的不會太麻煩了嗎?」純黑色的瞳孔眨了一眨,有些猶豫,畢竟現在風聲鶴唳,這些幌子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注視著,若是蕭若風開了先例在這個檔口上帶人入宮,其他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攻擊於他呢。
雖然兩人交情是不錯,但也沒必要把人家拖火坑裡啊:「這天氣城注意到他的人太多了。」
許久都不出聲的雷夢殺走過來,大大咧咧的指了指自己,手指輕輕地晃了晃,:「放心吧,老七不至於帶個人入宮都要被人給盤查的,畢竟現在監國的是他的兄長與他,其他人可不敢對他們兄弟二人有太多的得罪。」畢竟誰又知道將來的帝位會是歸屬於誰呢?所以在一切未有定數之前,多數人大多都是驚持觀望態度,以免因為一時的錯誤影響到自身的根基。
看了看這人的穿著,依舊是那身熟悉的黑紅色衣袍,「你可真是個蛔蟲啊。」
某個蛔蟲嘿嘿嘿的笑了兩聲,「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和老七說,趁早布局,可不能讓落羽王那群人占了便宜,那也太不划算了。」
向來話多的灼墨公子離開,屋子裡頓時清靜了不少。
走到窗前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也許轉身看向溫壺酒,「天色已晚,大伯,去休息吧。」這聲大伯她是叫的越發順口了,「對了,如果要是晚上的話,去吩咐溫伯就是了。」
溫伯是從溫家帶來的廚子,已經送過來許久了,不然幾個人上路還要帶個廚子,多少有點風景不美妙了,主要是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