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壺酒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看向大侄女,「那你說說你幹啥了?你別一驚一乍的,你這說話留一半的樣子,是個人都容易被你嚇出病來。」大侄女啥都好,就是喜歡說話留一半,有時候就很像個神棍。
看見兩人這副擔心的模樣,葉絮也不逗他們了,只是看向柳月溫和的道:「只是跟皇帝做了一個交易而已,讓他放過了柳月的師兄,琅琊王永遠都只是琅琊王,捲軸上的名字是誰都不可能是他。」
溫壺酒覺得很是稀奇:「你跟皇帝談這個啦?他沒跟你翻臉啊?」溫壺酒覺得皇帝的性子應該沒那麼好吧,畢竟當年是殺了結義兄弟的人,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姑娘談條件不說,還成功了,居然就這麼改了帝位的人選?
不是說溫壺酒不信任皇帝,只是單純的不信任現在的太安帝蕭重景,畢竟這位年輕時幹的事情,現在都是歷歷在目啊,葉大將軍的事情已經成為大家心裡的陰影了,真的不敢相信他過多了。
「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還談了挺多的,在那裡聽他絮叨了那麼多,我也才明白,他不是不知道若風心在江湖,不在朝堂,只是他這個父皇低估了若風對於帝位的嫌棄了。」葉絮輕笑了一下才指了指這龍封捲軸,「我親自看著老頭寫的,是三皇子,另外,我今兒晚上還得再出去一趟呢。」
柳月微微皺眉眉目之間有著擔憂:「你出去做什麼?如今風雨飄搖之際,只怕城內也不安全。」
葉絮走過去,將龍封捲軸暫且放在暗格里鎖著之後才看向他們,小眼神兒亮晶晶的,「殺一個人。」
這回輪到溫壺酒眨了眨眼,聽他問出了一個十分奇妙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跟暗河學了暗殺啊。」現在這年頭,誰暗殺殺人還自己去殺了呀,不都請暗河的嗎?
葉絮臉上掛著一張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平凡易容臉:「不不不,那人財大氣粗,是只肥羊,萬一別人被收買了怎麼辦?我還是自己殺比較放心。」說完之後還特地去裡間換身大紅色的衣服。
這張臉也是被搞得有點醜醜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殺人現場呢!氣氛實在滲人。
慢悠悠的等到天黑了下來,葉絮帶著身後的兩個尾巴悄無聲息的去了青王府。
黑暗之中後面跟上來的兩個人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說是只大肥羊呢,青王蕭燮的母妃是林貴妃,在宮裡一向很得寵,小時候可沒少欺負蕭若風兄弟倆,長大之後,對於和蕭若風交好的其他幾位北離八公子也很是唾棄,每每見著總得給幾個人找罪受,所以葉絮就挺瞧不慣他的,這不,眼巴巴的就來殺他了。
「你們兩個在這別動哈,對了,大伯,給我點藥,我身上沒帶那麼多烈性的毒藥。」黑暗中的人笑的很是殘忍,非常的滲人,一張丑的不忍直視的人皮面具也很是扭曲,那兩個人絲毫不受影響,只是叮囑她要小心一些,他們在外圍放哨。
「幹完了就回來,千萬別留下把柄,這些都是溫家這幾年來從不現世的毒藥,想來你應該很喜歡。」溫壺酒微微一笑,只覺得大侄女的想法很好所以他也打算添一把火,反正他也看這個瞧不起江湖人士的皇子不順眼,解決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