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聽到最後一句話,小臉一時間有些糾結,葉絮看的樂呵,便也主動問他:「你這小小年紀的,小臉皺成這樣做什麼?難不成還真有這麼讓你受寵的皇子都解決不了的煩惱?」葉絮笑呵呵的問,不料蕭楚河還真點了點頭。
「為什麼大人都喜歡牽連孩子呀?比如說我父皇,明明七弟都沒犯錯,卻被在雪天罰跪了一夜。」嘆息了一下,似事不解:「我問過身邊的宮人,他們說是因為宣妃娘娘丟下七弟獨自離宮了,所以父皇震怒,便也不待見七弟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我覺得父皇此舉…………。」他似乎是有些說不下去了,臉色很是糾結。
葉絮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正在吃瓜的姬若風,示意他離去之後才轉過頭來摸了摸蕭楚河的頭:「沒事,說吧,反正我也不待見你父。」葉絮知道這孩子明事理,自然不會在他眼前遮掩什麼。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看著葉絮的眼睛說道:「父皇此舉………對七弟太不公平了。我想幫他,但又不知從何幫起,畢竟此事因在不宮中的那位宣妃娘娘而起,我好像也幫不了什麼,況且他對我敵意太大了。」說完這些話,他要是一下子卸了力氣一般,顯得有些頹廢了。
葉絮摸了摸他的頭,似是安慰般的說道:「宣妃此人我倒也打過幾回交道,別人我不知道是如何評價的,但我對她的評價是美則美矣,但在天啟城嫁給你父皇為妾時,毫無靈魂,像是一個朵從根源枯萎的花兒。」葉絮嘴角略有幾絲嘲諷的笑,也是,哪家的姑娘在被強取娶為妾的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呢,何況嫁的人是當朝王爺。
不過如今易文君應當過的很快樂吧,心愛之人再側,她自己也生下了屬於兩人的孩子。這樣的生活安逸是安逸,但是安逸的有些過頭了。
讓葉絮不由得警覺了起來,因為天外天實在是個隱患,葉鼎之和百里東君這二人是重點保護對象,葉鼎之帶著易文君獨自隱居在姑蘇,道倒也安好,但只怕這是別人設的局。
而且看了看眼前的蕭楚河,透過他的姓氏,葉絮只覺得現在的平靜只是表面上的平靜罷了,一旦乍起,只怕就是風起雲湧之時。
「師尊,二師尊???」蕭楚河揮了揮手,略有擔憂的看向陷入自己思緒里的二師尊。
「嗯?」葉絮突然間回神看向蕭楚河,用他擔憂的眼神,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緒里,笑了笑說道:「為師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位故人的過往了而已。」
兩人雖然沒有最直接的交集,但要說一句故人也沒說錯。
蕭楚河有些敏銳的說道:「您剛才想的應當不只是過往吧,總覺得很沉重的樣子。」
葉絮微微挑眉說道:「楚河啊,今日師尊教你一個道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當面說的好,自己心裡明白就好了,你說出來讓別人多沒面子呀。」
蕭楚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在皇宮裡他是最受寵的皇子,所以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算是別人有意見也不敢冒頭,一些事情他還真沒有體驗過。
此時,一隻雪白的信鴿在不遠處停下。
葉絮走過去解下信鴿腳上的信,展開一看便笑了,聲音小小的嘀咕著說道:「這才多久開始用孩子來博可憐了。」雖然是這般說著,眼眸之中卻是滿滿的愛意。
蕭楚河走了過來,仰著頭看此時很開心的二師尊:「是二師尊的家信嗎?」
葉絮點了點頭,蹲下身來說道:「是為師的夫君,也就是你師丈想為師了,還說什麼孩子想我了,分明是他自己吧。」好笑的搖了搖頭,渾身的的幸福卻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