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里有那麼多人,司嶼就能確定不會有無辜的人受傷嗎?還是說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這件事?這真的有必要嗎?
柏舜和芙落知道這件事嗎?他們也在保守秘密嗎?
時憶心亂如麻,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喉頭,她沒辦法說出話來,眼前的司嶼陌生得讓她感到害怕,他的身體好像融入了這片黑暗,雙眼如同泥沼。
「反正就是這麼一件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大方告訴你。」司嶼聳肩,「你放心,紀從他們沒參與進來。」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時憶看向司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發抖,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襲來,逐漸充斥她的身體。
「我不能允許聯邦這樣欺辱聯盟,就跟你想要保護紀從一樣,我們都是同類人。」司嶼側過身來,他直視時憶的雙眼,在深不可見的黑暗裡,濃霧之後還是原來的司嶼。
「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時憶握緊了拳頭,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走向如此,如果她能早點發現的話...說不定這還能挽回,然而事實是他已經切切實實付諸了行動,就算未遂,這件事依舊會伴隨司嶼的生命。
「嗯,是不對的。」司嶼鄭重地點頭,「可是老師也很想為紀從報仇吧,所以才會很努力地去殺掉渦蟲。」
時憶一時語塞,她討厭起嘴笨的自己來,現在的她卻連反駁司嶼都做不到,這是不一樣的事情...時憶只能不斷在心裡強調。
「就算老師再怎麼否認,我們都在做同樣類型的事情,只不過對象從蟲子換成一個勢力罷了。」司嶼慢慢接近時憶,時憶能聞到他身上飄來的淡淡香味,那是能夠蠱惑人心的香味,眼前的司嶼讓她感到懼怕。理智與情感衝破了時憶的心理防線,過去溫潤如玉的司嶼和如今淡然講著恐怖襲擊的司嶼,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交疊在一起,終於完整地呈現了司嶼的內心。
司嶼說的沒錯,時憶也在做著跟他同樣的事情。和陸璀說的一樣,她也不過是沉溺於殺戮罷了。
就算時憶不想承認,但司嶼說的話就跟擁有魔力似的,讓她不斷掉進深淵,在這泥沼里不僅只有時憶一人,還有司嶼。
「老師,你能理解我吧。」司嶼步步逼近,他的身體與時憶的距離越來越短,時憶握緊了拳頭下意識地後退,那一句又一句的咒語讓她打從心底地抗拒。
「不...」時憶吼了出來,「我討厭你!」
司嶼愣了一下,原來伸出的手定在了半空中,他們之間的距離那麼的近,只要時憶往前一步,他們就會是最親密的人,而時憶的話語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所有的情感斬斷,乾脆利落地,讓司嶼始料未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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