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話想說嗎?」時憶蹲在旁邊,等待司嶼開口。
司嶼的嘴唇動了幾下,在等待了幾秒後,他囁嚅道:「要送我去行刑嗎?」
司嶼到底經歷了什麼啊......時憶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有人要給你用刑,現在你安全了。」時憶耐著性子給他解釋。
「哼...」司嶼用鼻音回答了時憶。
「你還記得羅賽和牧榆吧?他們就在目的地等你。」
司嶼的眼睛動了一下,依舊沒有回答。
過了良久之後,久到時憶都有些犯困,只見司嶼輕聲說:「我不會再次上當的,省省吧。」
「我是時憶,你沒認出來嗎?」時憶語重心長地說。
「她早就死了。」
「你不信?我又活過來了。」說完之後,連時憶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確確實實死掉的人竟然還能活過來,別說司嶼了,如果不是牧榆他們親眼所見也不一定會相信。
「不信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時憶覺得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機會,她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座位,畢竟她也有些累了,現在身上都是傷,從糟糕程度來看還不一定比司嶼要好上多少。
第173章
時憶就這麼蜷縮在座位上睡著了一會,她累得要命,這種長時間的航行對精神是十足的折磨,幾乎一閉眼就瞬間睡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才過了兩個小時,她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回頭看了眼司嶼,只見他雙手背在身後,蜷縮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裡,腿都沒辦法伸展開來。
他的眼睛緊緊地閉上了,看樣子是終於睡著了,不過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睡覺時該有的模樣,他的眉頭緊鎖,似乎狀態不是很好。
時憶也顧不上會不會吵醒司嶼了,她伸手摸了下司嶼的脖子,就算是透過太空衣也能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時憶被這嚇人的溫度嚇了一跳,連手也不由自主地縮回去了。
怎麼吃了藥還更嚴重了?時憶一臉疑惑,她探了探司嶼的鼻息,幸好還有氣,不過呼出來的氣都很熱,好像放久一點就會灼傷時憶的手指。
距離回到瑪麗歌德號還有好久,總不能放著不管,時憶又開始埋在醫藥箱裡找有沒有藥能派上用場。
然而找來找去只有一開始的那款藥是有效的,才過去一兩個小時也不能再次服用,時憶只好先用物理降溫的方法,她把礦泉水放在司嶼的額頭上,希望能藉此降溫。
那瓶水也不輕,司嶼的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