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竹放鬆地笑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在得到通知之前我還會在這艘船上打擾你們一陣子。」
莉竹和時憶離開了艦長室,隨後時憶看見芙洛一臉嚴肅地跑向艦長室,似乎是唐述緊急叫過來的。
莉竹知道時憶很是好奇上面的內容,不過依舊沒有透露給時憶的意思,賣了一個大大的關子後,莉竹提議要一個人轉轉。
時憶只好自己先回房間休息,她有預感莉竹帶來的文件會給現在的生活帶來極大的變化,在那之前她倒不如多睡幾個小時好好回復精神。
莉竹則沒有閒著,她很快摸清了瑪麗歌德號的基本構造,摸到了通往室外的道路,她也能夠真正地進入了月球基地的範圍里,雖然還在瑪麗歌德號上,但能感覺風從遠方吹來,莉竹用力地呼吸了數次。
她從衣服的夾層里摸出一根香菸,在熟練地點燃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在她的身體內部轉了一圈,最後從口鼻處緩緩噴出。
白色的煙霧遮住她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
「所以,你約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早就等待於此的司嶼冷漠地看著莉竹沉迷在香菸中,那股煙味還留在這一片區域,連風都帶不走。
司嶼皺著眉頭,他不喜歡煙味,甚至還有點厭惡,如果不是莉竹說有要事,他現在就想轉頭離開。
莉竹把煙夾在手指間,她再次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司嶼,和過去不一樣,現在的司嶼似乎連偽裝都懶得做,周身都散發著別惹我的氣息,莉竹覺得這小子說不定身上還帶了暗器,就等著什麼時候給她來一木倉然後毀屍滅跡。
真沒想到最後時憶會選了他。莉竹心裡一陣煩躁,她再次用香菸壓下心裡的不滿,「如果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去阻止她吧。讓她不要再駕駛那個'不祥之物'也好,徹底離開瑪麗歌德號也好。」
「什麼事情?」司嶼不明白莉竹的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後路。別誤會,我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我想要的只有時憶,你會做到吧?」
「我不會答應一些我不清楚的事情。」
如果說時憶是死腦筋的話,司嶼就是徹頭徹尾的自私鬼,還多疑,也難為牧榆和羅賽能受得了他了。莉竹一口氣把香菸吸完,尼古丁讓她此刻的不爽消散了不少。
「你會知道的,很快。反正我就這麼個意思,之後要不要聽我說的做,那就是你的自由了。」
司嶼依舊是那副不信任莉竹的表情,他沒有說話,似乎正在思考。
「以你的實力也談不上什麼保護她,我不過是希望有人能看著她別掉坑裡,畢竟她那個性格,只要有人請求的話,她一點也不會拒絕,不然也不會迷迷糊糊被拐到這裡來了。」莉竹把菸頭熄滅,初冬的風像刀子一樣颳得臉疼,莉竹攏緊了身上的外套,白色的煙霧纏繞在她身上,還真有點那麼個高深莫測的意味。
「知道了。」司嶼壓下心裡的疑惑,反正對於時憶這件事上,他們是難得的處於同一戰線。
就是莉竹的第一句話,反而讓司嶼有些不爽,雖然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