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動了動唇，沒說話。
她麻木地站著，聽著祝清說那些話。
&ldquo你說你這死樣子到底像誰啊，小孩子唯一能比較的成績你都比不過人家，你還有什麼用處?我花那麼多錢讓你去上學是為了什麼?你跟我說你有什麼用?&rdquo
溫予動了動乾澀的唇，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好像此刻說什麼也都沒用。
&ldquo沒用的廢物。&rdquo
霎時間，
溫予只覺得耳朵嗡鳴聲一陣。
只剩下那五個字在耳朵里盤旋。
&ldquo晚上還得加試卷。&rdquo
&ldquo不能再加了。&rdquo
原來的題目量很大，溫予幾乎是天天寫到十二點多，身體還能勉強撐得住。
自從上次考試後，試卷量更大了，她幾乎日日寫到凌晨一點多，有時候近兩點。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因為睡眠不足，自己的思維不如之前了，課下更多的是疲憊和倦意。
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絕對會垮掉。
&ldquo不加?加試卷你都給我考成這個死樣子，不加試卷你要考成什麼樣?&rdquo
&ldquo真的不能再加了，我&hellip&hellip&rdquo
每天都很困五個字還沒說出口，被祝清打斷。
&ldquo你給我出去!現在就滾出去，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進來。&rdquo
溫予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地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ldquo脾氣大的不得了，說幾句還有脾氣了。&rdquo關門前，溫予清楚地聽見祝清的這句話。
溫予坐電梯下了樓。
這會兒已經快晚上八點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溫予找了個長椅坐著。
她抬頭，靜靜地望向天邊的月亮。
她好冷。
哪裡都是。
第75章
帶你拿第一
時忱去扔垃圾，剛洗完手，隨意往旁邊一瞥，突然瞧見了個人。
他不止瞧見了，還覺得那坐在長椅上的背影有點眼熟。
他剛剛丟完垃圾洗了手，這會兒手上全是水，擦乾手，將紙丟進垃圾桶里，往長椅那邊走去。
那背影單薄又熟悉。
他總覺得&hellip&hellip那很像溫予。
走近些，時忱確認，那就是溫予。
她身上穿著件杏色的外套，低著頭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ldquo溫予。&rdquo
時忱輕聲叫她名字。
溫予沒動。
時忱走到她面前，見她一直低著頭。
他在她面前蹲下來，剛想開口問她怎麼了。
溫予抬了頭。
她皮膚白，所以眼眶發紅顯得格外明顯，眼睛裡還帶著氤氳的水霧。
時忱心臟鈍痛了一下。
那種感覺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臟又用力攥住。
&ldquo被欺負了?&rdquo
幾乎是話音剛落，溫予的眼眶更紅了。
她鼻頭微微聳動了一下，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忍耐，不想讓眼眶裡的眼淚掉出來。
時忱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是少見的溫柔：&ldquo想哭就哭出來，別忍著，好不好?&rdquo
幾乎是話落下的那瞬間，溫予眼淚掉了出來。
她眼睛紅紅，睫毛上還帶著眼淚，看起來讓人好不心疼。
時忱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
落在指尖的眼淚滾燙。
燙的他整顆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ldquo要不要我把肩膀借你?&rdquo
時忱話音剛落，溫予將腦袋埋在了他的懷裡，眼淚瞬間打濕他的衣服。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時忱保持著那個動作，就那般讓她靠著，任由她發泄出來心中的委屈。
&ldquo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去。&rdquo時忱只覺得她像只軟軟的貓兒一般，靠在他肩頭，連哭聲都很小聲。
&ldquo我媽。&rdquo她悶悶地開口，聽不出話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