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
溫予換下了白大褂,穿了常服,拎著保溫桶去了364病房。
她站在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
院長給安排的是獨立病房。
因而364病房裡只有祝清和溫政兩個人。
來開門的是祝清,她看到溫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常服:&ldquo今天不忙?&rdquo
&ldquo剛做完一台手術,下午還要回去。&rdquo溫予不咸不淡地回答。
說完,她走了進去,將手裡的雞湯放在桌上,看向病床上的溫政:&ldquo感覺怎麼樣?&rdquo
&ldquo我感覺我已經可以出院了。&rdquo溫政前幾天就覺得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但給他做手術的汪醫生說還需要多住院觀察幾天。
&ldquo遵循醫囑。&rdquo溫予說。
溫政笑了兩下,開口:&ldquo我知道,你吃飯了嗎?小予。&rdquo
&ldquo在食堂吃過了。&rdquo
&ldquo你什麼時候休假?&rdquo能休幾天?&rdquo祝清在一旁問道。
&ldquo初一到初七休息,有需要我會隨時回來。&rdquo
溫予話音剛落,祝清便開了口:&ldquo這就是你費盡心思要學的醫,也不知道有哪點好,要是當初聽我的,哪至於像這樣。&rdquo
溫予忽略掉她後半截說的話,只淡淡道:&ldquo如果沒有人生病,沒有人受傷,那我願意一直待在家裡。&rdquo
她說完,看向祝清:&ldquo這是我喜歡的職業。&rdquo
累和辛苦是必然的。
但想到她們每天拯救的是無數生命和家庭。
便也不覺得那麼辛苦。
救死扶傷是她畢生的追求。
聽見她的話,祝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不太好:&ldquo我跟你爸當初不是沒有阻攔你學醫嗎?&rdquo
溫予輕&ldquo嗯&rdquo了一聲。
&ldquo等過完年,抽個時間我帶你去見你爸同事家的兒子。&rdquo上次被溫予掛了電話,祝清氣了好幾天,這會兒剛好溫予在跟前,她又重新提了這件事。
她不是商量和詢問的語氣,而是通知。
祝清見過那個男生,為人談吐有禮,長相周正,學歷也高。
她很滿意。
&ldquo我不見。&rdquo
&ldquo這個男生我見過,樣樣都好,我是能看上眼的,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dquo
溫予看向祝清,一字一句開口:&ldquo你也說了,是你覺得能看上眼,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rdquo
&ldquo我不是在問你嗎?&rdquo
&ldquo我說了,我不見。&rdquo
&ldquo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rdquo
&ldquo我說了,我不談戀愛。&rdquo溫予說著,站起身便準備離開,&ldquo如果您繼續要聊這個話題,那我走了。&rdquo
祝清也被氣到了,頭扭向旁邊不說話。
&ldquo好了好了好了,都別生氣。&rdquo溫政說完,看向溫予:&ldquo爸好不容易才見你一次,你坐這裡,陪爸聊一會兒。&rdquo
溫予在溫政對面坐下,沒再說話。
祝清將溫予帶來的保溫盒打開,將裡面的菜擺了出來。
溫政喝了一口雞湯,看向溫予:&ldquo小予,這雞湯是你自己熬的嗎?還挺香的。&rdquo
&ldquo托人熬的。&rdquo
&ldquo手藝不錯。&rdquo
&ldquo嗯。&rdquo
溫政喝了一口雞湯,又吃了幾筷子菜,看向對面的溫予:
&ldquo爸媽也知道你現在長大了,成熟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不會幹涉你的感情,你媽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同事的兒子條件不錯,才想著要給你介紹,她也是為了你好。&rdquo
溫予&ldquo嗯&rdquo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她拿了蘋果在手裡,又拿起來旁邊的水果刀,準備削蘋果。
溫政注意到她削蘋果的動作,又看了看碗裡的湯和桌上的菜。
他知道,之前因為溫志學的事,溫予跟他們一直都不親近。
但溫予畢竟是他們的孩子。
還是關心他的。
想到之前,溫政還是覺得那時候讓她和時忱分開是對的。
他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感嘆,又似乎是半開玩笑一般:&ldquo還好之前讓你們分開了,要不然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未來,爸爸看到你現在這樣,挺開心的。&rdquo
&ldquo啪嗒。&rdquo
是蘋果落地的聲音。
溫予精準地捕捉到他話里的關鍵詞。
讓你們分開。
這是什麼意思?
溫予心猛的一顫,手裡的蘋果掉在了地上。
蘋果已經削去了外皮,落在地上的那瞬間發出,汁水弄髒了雪白的地板。
她猛的站起身,身下的椅子發出&ldquo滋啦&rdquo刺耳的聲音。
&ldquo把我們分開?你說的我們是誰?&rdquo溫予看向溫政,語氣冷了幾分。
溫政的笑僵在了臉上,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他尷尬地笑了兩聲:&ldquo沒什麼,剛剛一著急說錯了。&rdqu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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