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弟子沒死,他這一脈的小輩們幾乎死絕了,事情哪兒能就這樣算了?
但他心裡也清楚,這是眾人對他有怨懟,故意這麼說的。
他可以單獨懟元熔真君,卻不敢犯眾怒,懟所有人。
又扭頭去看道衍真君。
道衍真君考慮的是宗門的整體利益,為了幾個小輩(尤其是這些小輩多是孫家人)和皎月宗開戰,明顯不值。
但這件事也不能輕易放過,否則別人該看扁歸墟宗了。
最好的辦法,是找到證據,讓皎月宗做出賠償,朱蝶舞受罰。
看大長老著急,乾脆將這件事交給他來辦:「秘境內受害的弟子幾乎都是你的門下,就由你出面和皎月宗交涉吧。讓太上長老跟著,當個震懾。」
其實元熔真君跟著更合適一些。
畢竟元熔真君和擎天真君一個輩分,太上長老出面,倒顯得抬舉皎月宗了。
但元熔真君的脾氣太火爆,他怕元熔真君跟過去了,不但不壓事,還會跟著拱火。所以,還是讓老成持重的太上長老出面吧。
大長老應下:「宗主放心,我定然讓皎月宗付出該付的代價!」
「嗯。」道衍真君點點頭,又道,「吩咐下去,日後遇到皎月宗的弟子,不必客氣。」
此事一出,雙方算是徹底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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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臻和花問柳一邊趕路,一邊不忘關注宗門內的消息。
知道這件事落在了大長老頭上,大長老手裡又沒有證據,師兄妹二人對視一眼,目光落在留影石上面。
花問柳微笑:「小師妹,師兄有個想法。」
鳳臻微微勾唇:「巧了,我也有個想法。」
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靈舟駛入宗門,鳳臻忽然心有所感,隔著窗戶往下看一眼,小臉嚴肅起來:「師兄你先回宗門,我下去處理點事情。」
花問柳隔著窗戶往外看,目光瞭然:「你認識那個外門弟子?」
鳳臻點頭:「一個朋友。」
花問柳就不再多說,降低靈舟,讓鳳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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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安抱著頭蹲在地上,任由兩個修為比他高的弟子對他踢打,額頭垂下的髮絲,遮住他眼底洶湧的恨意。
原以為加入歸墟宗,就可以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成為人人羨慕的仙人。
卻沒想到,宗門內的競爭和傾軋,比商場更甚。
他天賦一般,靠著家族打通關係,進了外門的煉丹堂,成為一名丹童,日常負責幫煉丹堂的師兄師姐們準備藥材,處理廢棄丹藥。
在外門中,算是個不錯的差事。
要是哪天煉丹的師兄師姐們心情好,賞給他一枚丹藥,那就是走了大運。
他自己也非常滿意這份差事。
可惜好景不長。
他過來沒多久,一名老牌外門弟子看上了這份差事,要求他讓位給另外一名新人。
他自然不樂意,找到煉丹堂的管事述說此事,又送上厚禮。
禮物管事收了,卻說那名老牌弟子和內門的某個親傳弟子交好,他也得罪不起,還讓他忍下這口氣,乖乖的把位置讓出去。
他自小也是順風順水,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種氣?
倔脾氣上來,就是不肯讓。
管事倒是沒有把他攆走,卻放任他被人欺凌。
像這樣的毒打,每天至少都得挨上一次。
他手裡有一星半點的修煉資源都會被搶走。
加入宗門的這兩個月以來,和他一同進入宗門的人,都已經引氣入體,唯有他,還是普通人一個。
他有時候絕望的想要乾脆放棄算了,可心底的不甘又支撐著他,始終不肯認輸。
甚至發狠,有種就把他打死。
但凡打不死他,今日的恥辱,他遲早要加倍還回去!
「嘻嘻,看他這副慫樣,連還手都不敢,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敢反駁宋師兄。」長臉的修士踹了辛安一腳,笑嘻嘻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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