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有些誅心了。
執法堂直屬於宗主管轄,是宗主管理宗門的權柄機構。
如果他們連宗主都不信不過,執法堂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執法堂為首的弟子深深地看鳳臻一眼,轉頭對另一名弟子道:「我們跟著他們去見宗主,你回執法堂,將田野帶到宗主那裡。」
「是。」那名弟子應一聲,扭頭就走。
為首的弟子看向鳳臻:「我們陪著兩位一起去見宗主,兩位沒有意見吧?」
鳳臻點頭:「可以。」
她加入宗門沒多久,進了宗門後又一直修煉,極少與人交流,認識的人極少,對執法堂的人更是一個都不認識。
一邊走,一邊問為首的弟子:「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劉沖,執法堂首席弟子。」為首的弟子道。
與此同時,花問柳的聲音響起:「他叫劉沖,是宗主的六徒弟。」
「原來是劉師兄。」鳳臻點頭致意,隨即光明正大的打聽起來,「不知道那位田野師兄在執法堂內,和誰走得近些?」
劉沖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罷了。」當即把田野的表現簡單講述一遍,「劉師兄難道不覺得,田野師兄的表現太奇怪了些?」
「何況,據我身邊的雜役弟子辛安所說,他下山前,曾去執法堂求助,不知道執法堂當時接待他的人是誰?為何遲遲不派人過來,偏偏等事情結束,我要懲治幕後黑手時,田野師兄卻趕來了?此事,還請劉師兄給我一個交代。」
鳳臻圖窮匕見,直視著劉沖的眼睛道。
劉衝心頭一驚。
先前看這小丫頭和和氣氣的打聽他的身份,還以為是要攀關係,沒想到竟是來問罪的。
如果她說的屬實,他這個執法堂的首席弟子少不得要擔個監察不力之責。
但這丫頭說的事隨便一調查就知道,她實在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所以,田野真的有問題,他被田野利用了?
再想想田野和誰走的近,一個人名出現在他腦海里。
想到騰雲樓和歸來峰的恩怨,劉沖對鳳臻的話不自覺信了大半。
如果猜測屬實,他絕對不會放過田野和孫峰,執法堂幾千年以來的名聲,不能讓這倆老鼠屎搞壞了。
看劉沖沉思著沒有說話,鳳臻也不再多言。
很快,一行人來到無極殿——道衍真人日常處理宗門事務的地方。
道衍真人正和太上長老談論宗門內的一些瑣事,就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太上長老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鳳臻——一群大高個裡面混進個小土豆,想不注意都難。
見她氣息圓融,體內的靈氣隱隱有外溢的架勢,太上長老又驚又喜:「鳳臻,你可是要突破築基了?」
鳳臻點頭:「弟子打算處理完事情後,就閉關突破。」
太上長老這才注意到還有執法堂的人,又見人群中,一名臉生的長臉修士背著一名渾身血葫蘆一樣的修士,眉頭不自覺皺起:「這是?」
道衍真君點名:「劉沖,你來說。」
「是。呃……」劉沖組織一下語言,將田野回到執法堂後如何告狀,他們攔截鳳臻二人,鳳臻又是如何說的,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力求不偏不倚。
道衍真君並未立刻下結論,而是道:「田野呢,叫他過來。」
劉沖忙道:「弟子已經讓人去喊他了,料想他應該很快就過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田野略微忐忑的邁入無極殿:「弟子田野,見過宗主,見過太上長老。」
第78章 懷疑
「你就是田野?」道衍真君垂眸,「你說鳳臻和花問柳毆打你,蔑視執法堂?他們為何打你?」
田野忍著心裡的忐忑,把先前的話說了一遍,意思就是他知道有人在坊市鬧事後,趕緊過來處置。
到了坊市,就看到鳳臻要殺一名修士,他怕影響宗門的名聲,讓鳳臻住手,並勸說鳳臻,執法堂會給她一個交代。
但是鳳臻不依不饒,花問柳更是直接殺了那名修士。
不但如此,這倆人連修士的屍體都不放過,要搜刮那名修士的儲物戒。
讓旁人看了,還以為他們宗門的弟子仗勢欺人,當眾打劫呢。
他為宗門考慮,勸了幾句,結果就被鳳臻和花問柳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