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花如意頓一下,俏臉上浮起一絲煞氣,「都是四海門那群混帳東西,到處敗壞你的名聲。薛大哥你當初不過是自保而已,何錯之有?哼,薛大哥你等著,等回頭我讓我爹打上四海門,替你報仇!」
「算了,四海門到底養了我一場……清者自清,隨便他們怎麼說,只要如意妹妹你信我便可。」
「薛大哥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他們一次次欺辱……」
……
鳳臻拎著夏秋雨悄悄的跟在後面,看這二人旁若無人的膩歪,聽的一陣反胃。
再瞅夏秋雨,一張俏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她用定身符定住她,夏秋雨此時早就衝出去了。
不過,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夏秋雨看向薛山的眼神滿是痛苦和理解,看向花如意的眼神卻是痛恨和憤怒。
鳳臻徹底無語。
好嘛,合著在這戀愛腦眼裡,她的薛師兄是在忍辱負重,虛與委蛇,花如意則是糾纏薛山的惡女?
媽的,真想把這戀愛腦的腦殼掀開,看看這種生物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為什麼所思所想如此與眾不同?!
想了想,暗中給赤血傳個消息。
……
花如意正和薛山說著話,眼神微微恍惚一下,忽然問道:「薛大哥你如此優秀,如果有其他大宗門的女修追求你,想要和你成親,又該如何?」
夏秋雨的眼睛瞬間瞪大,耳朵似乎都更支棱了些。
卻見薛山半點猶豫都沒有的道:「除了如意妹妹,其他女人任憑是誰,在我眼裡和路邊的石頭沒有區別。」
花如意滿意了,夏秋雨卻臉色慘白,深受打擊。
鳳臻傳音安慰她:「薛山一定是在騙花如意,師姐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想想剛才,你對他那麼好,他不是照樣連你都騙嗎?」
這安慰的話仿佛刀子一樣,戳的夏秋雨心口劇痛。
怕長時間注視會引起薛山的注意,鳳臻扭過夏秋雨的腦袋,不許她再盯著瞅。
越這樣,夏秋雨越難受。
眼睛看不到,那些油膩膩的對話卻能清晰的傳入耳中,心裡忍不住腦補倆人的動作如何親密。
眼淚一串串落下,心痛的幾乎窒息。
……
鳳臻一路尾隨,就見薛山他們走到一處懸崖前跳下去。
神識放出,悄悄探查,只見他們並沒有落入崖底,而是撞向某一處崖壁,消失不見。
怕被發現,確定了他們的位置,鳳臻就趕忙收回神識。
扭頭瞅瞅拎在手裡的人:「師姐,你現在冷靜了沒?」
這人拎在手裡著實礙事,如果不能冷靜,她就要考慮是否將人打暈,找個地方把人藏起來了,免得壞事。
只是這樣一來,就不能保證夏秋雨的安全了。
誰知道這期間,她會不會碰上什麼邪修或者妖獸之類的。
夏秋雨眼淚流了一路,兩隻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聞言只眨眼,不說話。
鳳臻這才想起,自己定住她身體的同時,還封了她的聲音。
先布下一個隔音結界將兩人包圍住,這才解了她的聲音:「行了,你說吧。」
夏秋雨氣惱道:「小師妹,你太過分了,你竟然……」
鳳臻作勢要再把她嘴巴封上。
夏秋雨眼皮子抖抖,趕忙道:「冷靜了,冷靜了,我冷靜了。」
話雖如此,眼底卻滿是不服,不過是受制於人,不得不暫時低頭罷了。
對於這樣的眼神,鳳臻可是太熟悉了。
上一世,那些來挑戰她的人,一個個都是這樣的眼神。
最後要麼死,要麼跪下唱征服。
夏秋雨是她師姐,她不會把人弄死,嗯,就先弄個半死吧。
孩子不聽話,還是因為挨打挨得少。
心裡有了決定,鳳臻估摸一下時間。
天材地寶周圍一般都會有伴生獸守護。
像萬年地涌金蓮這種極品靈藥,守護它的伴生獸必然不凡。
換而言之,就是不好對付。
所以,即便地涌金蓮現在成熟,薛山他們也沒那麼容易得到。
嗯,還有時間。
鳳臻貼上神行符,拎起夏秋雨,轉眼間來到另一座山頭,定身符一撕:「來,切磋。」
夏秋雨能動了,臉上浮現一絲喜色,轉身就要走:「小師妹你別搗亂,薛師兄被那賤人糾纏,我得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