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接鳳臻回來,就是為了跟柳擎天打擂台,現在讓他把人送走,絕無可能。
「如果鳳臻犯了錯呢?」木長老臉上掛起一絲冷笑。
一直未開口的孫長老扭頭看向他:「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找了個內門弟子去給她個下馬威。」木長老說的淡然,眼底卻全是興奮。
孫長老不贊同的看著他:「那鳳臻不是好相與的,就怕下馬威不成,你找的那個弟子還會受傷……」
說到這,猛然反應過來,「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隨機搖頭,「是那個內門弟子挑釁在先的話,即便鳳臻傷了他,也有正當理由。你想靠著這個把她逼走,不可能的。」
木長老冷笑:「如果她因為一點衝突,就殺人呢?」
「怎麼可能,她又不蠢,怎麼會現在殺人?」
木長老只冷笑不說話,滿臉成竹在胸的表情。
正說著,忽然有人急匆匆的衝進來:「宗主,不好了,錢師弟被鳳臻打死了!!」
木長老看向孫長老:「我說什麼來著?走吧,咱們去看看。」
孫長老目瞪口呆:「你……」
他又不傻,結合先前的話,哪能不知道那個姓錢的弟子死的蹊蹺?
他雖然站在柳擎天這邊,卻也維護自己宗門的弟子。
現在看木長老為了趕走鳳臻,竟然對自己宗門的弟子下手,心裡忍不住憤怒。
只是他剛開口,就被柳擎天打斷了:「這個鳳臻太不像話了。即便她是妍兒的孩子,也不能如此無視門規,為非作歹。我作為宗主,定會為枉死的弟子主持公道!」
說著,暗中讚賞的看了木長老一眼,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孫長老見狀,哪兒看不出來柳擎天是支持木長老的?
心裡暗暗嘆口氣,無可奈何的在後面跟上。
……
安置好了鳳臻師徒,高長老正和自己這一派的人議事,就收到消息,說鳳臻打死了一名內門弟子。
高長老幾人面面相覷。
他們對鳳臻的了解有限,只知道這小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出手卻相當狠辣,又不是個能受委屈的,還真有可能因為對方的挑釁而殺人。
心裡埋怨鳳臻不知輕重。
殺人的事,哪兒能明面上做?
即便想明面上做,也該上生死擂。
私底下殺人,還鬧得沸沸揚揚的,放在哪個宗門都是極其嚴重的事情。
「好好的,鳳臻怎麼會和錢剛起衝突?」
一名長老不解。
高長老冷哼:「還用問嗎?必然是柳擎天他們那幫人刻意安排的。一群卑鄙小人,沒辦法拿鳳臻的身世做文章,就弄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他這樣的也配當宗主?!」
眾人想起和歸墟宗之戰時,柳擎天暗害宗門金丹修士的事,臉色都難看的不行。
「他這是想做什麼?他可還記得老宗主對他的悉心教導?!要不是老宗主,他能有今天?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一名長老怒罵。
「說這些有什麼用?咱們還是快點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有我在,他休想將人趕走!」
高長老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人趕往鳳臻的院子。
……
「鳳臻,你出來,我問你,錢剛可是你殺的?!」
柳擎天御空來到小院上方,怒聲質問。
木長老孫長老等人跟隨,後面還有一名弟子抱著一具屍體。
鳳臻從屋子裡走出來,一眼落到那具屍體上,挑眉:「宗主說的補償,難道就是想補償我一具屍體?這補償倒是挺別致的啊。」
「你少扯些有的沒的……」
柳擎天剛開口訓斥,迎面一道寒芒朝他劈下。
嚇得他趕忙躲避,剩下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你們請我徒弟過來,就是讓我徒弟聽他狗叫的?」
元熔真君拎著劍,看向急匆匆趕來的高長老等人,不滿的質問。
「元熔,這是我們皎月宗的地盤!」
被元熔真君當眾辱罵,柳擎天掛不住臉,怒道。
「那又如何?我早就說過,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我徒弟,我就揍你。你是半點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元熔真君威脅似得揚揚手中的劍,大有再劈柳擎天一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