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暖換了一套衣服,復古的黑色紗裙層層疊疊直至腳踝。
喻念安早就在樓下等著她了,幹練的黑色套裝包裹著他高挑纖細的身材,看起來格外颯。
成暖停在樓梯上,手扶著樓梯,垂眸看著喻念安,覺得對方這幅皮囊實在是賞心悅目,簡直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喻念安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成暖,見她還不下來,他仰頭看去,就見到對方站在樓梯上看自己。
做了這麼久的隊友喻念安一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有些無奈,「暖暖。」
成暖下樓,想伸手去勾他的下巴,但下面不止他們兩人,只好忍住不上手。「你這幅模樣真是賞心悅目。」
喻念安嘴角抽了抽,扯著成暖就往外走,「賞心悅目也沒用,出去你就看不到了。」
成暖嘆氣,語氣很是遺憾,「是啊,真是可惜。」
喻念安面無表情的看了成暖一眼,「我真正的樣子丑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成暖眼角彎了彎,「你明白就好。」
喻念安:「……」
喻念安決定岔開這個話題,「酒店的工作人員今晚都不在。」
「情況要比以前嚴重的多,走吧,我們今晚去做聖母。」
「聖母?」
「對啊,救他們於水火,拉回他們理智的聖母。」
出了酒店,外面街道上有一群人正在混戰,有人倒地,有人身上的有許多的傷口,血流不止。
成暖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住手!」
無數紅血絲飛出他們的身體,飛向成暖,握刀,握槍的人呆愣在原地。
西城區和北城區的人出來圍住了這些人。
成暖摸了摸身上的撒旦之心,吩咐道:「收繳他們的武器,交給慕容檢查。」
「是。」
喻念安看向這塊陷入瘋狂的城區,「我們這樣太慢了。」
成暖點頭,「是慢了點。」
喻念安四處尋找,眼神最後停在罪惡之都一處高樓之上,「要不我們上去。」
成暖順著他目光往上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以一試。」
兩人說著就往高樓處走,等上到頂樓後,成暖手中的撒旦之心自動從她手上飛出去,安靜懸浮在她頭頂上,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四面八方的紅色血絲向他們匯聚而來,中區上方仿佛籠罩了一片緋色的雲。
成暖的裙擺,髮絲被夜風吹起,她眸子微斂,表情平淡,無喜無悲。
喻念安在這一刻恍惚了一下,此時的成暖其實才更像這座城市的撒旦。
無悲無喜的立在高處,看著下面之人的悲喜與罪惡,分情況給予施捨。
然後他這個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成暖轉頭對他說道:「快派我們的人去噓寒問暖,有傷的人就送去醫院。做好事一定要記得留名,不留名他們怎麼知道誰救了他們?」
喻念安失笑,果然是錯覺,「放心吧,小鹿和慕容會安排好的。」
等撒旦之心吸收完中區之人體內的血絲後,又自己飛回到了成暖的手中。
成暖拿著撒旦之心仔細打量,覺得它比之前更紅了點。
喻念安:「怎麼了?」
成暖將手裡的撒旦之心遞給他,「你有沒有覺得它比之前更紅了點?」
喻念安接過撒旦之心,「是紅了點。走吧,我們下去檢查檢查。」
中區安靜了下來,之前打鬥的人停在原地,聽三個城區的人聲情並茂的講述。
他們臉上的迷茫之色漸漸褪去,聽西北南三個城區的人說的越多臉色就越凝重。
「你們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神廟的陰謀?」
西城區彎彎某個手下,「對啊,我開始也不信。但我們幾個老大今天去開會的時候吧,神廟的神父帶著面具,想對我們三個城區之人下手,被拆穿了身份。你們絕對猜不到,這個神父自己還偷偷弄了個組織叫同罪,他們神廟自己人都被蒙在鼓裡。」
「真的?!」
「我們沒必要騙你們,你們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今天晚上的狀態,真的對勁嗎?在神廟裡我們遭神父算計的時候狀態跟你們一模一樣。」
「我們老大覺得神廟同樣會對你們下手暗中控制你們,所以我們晚上才會趕出來救你們。」
中區那些人有些被說動了,他們今天晚上的狀態的確很不對勁。
「哎,我知道你們一時半會的會兒還接受不了。但明天神父肯定會倒打一耙,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
成暖聽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交談聲,笑了笑,「洗腦的很到位嘛。」
喻念安:「是慕容和小鹿的功勞。他們兩可是專門替這些人打好了稿子的。」
「我休息了之後,他們不會都在背稿子吧?」
「嗯,背的還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