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肖小心翼翼扶住牆,手掌貼上牆的瞬間他就悟了。懊惱的錘牆,「我就說我明明啥也沒幹,就扶牆走怎麼會丟,原來是你。早知道我就不扶了。」
甩了甩錘痛的手,陸子肖嘆氣,「不扶著你走我們一直拍肩膀繞圈子好像也不妥當。太坑了。」
陸子肖一路上嘴巴就沒停過,將他師傅教的道家口訣都拉出來背,還沒背完他眼前就出現了一點光亮,在滿是黑暗的世界中這點光亮格外顯眼。
他加快了腳步朝光亮處沖,眼前一花,等視線再次清晰起來時他回到了那間屋子裡,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和四張椅子,桌子四個角點著蠟燭,桌子上鋪著一張紙和一支筆。
陸子肖:……
陸子肖回頭往後看,身後是一幅畫,畫中有四個人在玩四角遊戲,其中三個是他熟悉的隊友,另外一個是個小男孩。
敢情我們一開始在畫裡……
這撞了邪的遊戲設定和場景。不對,我們本就是來撞邪的,何況現在我們四個人從嚴格意義來說也是邪。
陸子肖嘆氣,改了說法,這艹蛋的場景和設定,不知道獻祭了誰的頭髮……
…………
喻念安唇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但笑意卻未及眼底,一雙漂亮的鳳眸中全是冷意。
走的時候跟暖暖說了,他低頭想看自己的指尖,他在成暖手心寫了,他不太放心小鹿,所以下一個最好是他。
「暖暖肯定也猜出來了牆有問題……」
喻念安扶著牆,不扶著走他怕自己待會不知道會竄到哪裡去。
腳下腳步加快,依照小鹿的脾氣,肯定怕我們找不到他,所以不會亂走,扶著牆走就對了。
…………
「我要結束遊戲。」
言小七預料到了玩家會提出這種要求,他平靜的開口,「結束遊戲要所有玩家一起說才有用,你的朋友們還能說嗎?」
成暖:「你確定他們現在還在這個遊戲裡?」
言小七:「你要和我賭?」
成暖回答的非常果斷,「賭。」
言小七:這反應不對啊,她不應該猶豫不決嗎?
言小七沉默了片刻,「我不,我還沒玩夠。」
成暖唇角揚了揚,「我可沒拍你肩膀,也沒說自己名字。」
言小七:「你什麼意思。」
成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帶著點惡劣,「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不能動,不能回頭簡直就是我的活靶子。」
言小七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勁風就擦的他的頭而過,咚的劈在牆上。
就差那麼一點點,要是這女人手抖那麼一下,他就已經沒了。
「嘖,太黑了看不清,居然給砍歪了。」她拔出斧頭,「這次不會了。」
言小七:「你居然來真的!」
成暖嗤笑,「我有說我在開玩笑嗎?反正你死了,這裡就剩我一個人了,我照樣能說結束。」
言小七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她,就感覺到自己後腦勺襲來一陣勁風,力度之大絕不遜色於剛剛那一下子。
「等等,我同意了。」
大斧頭在離對方後腦勺幾厘米的地方停住。
成暖原本也沒想著真的傷他,為了不出差錯她自己還往後退了好幾步。「好,那我們一起說。」
言小七點頭,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還是趕緊送走的好。
兩人一起開口說道:「結束遊戲。」
屋子重新亮了起來,言小七趕緊回頭往旁邊跑,生怕成暖發瘋。跑了兩步後他又停下,「不對……」他看了看成暖與自己方才那個位置的距離,而且他在對方身上沒有察覺到一絲殺意。他反應過來,「你誆我。」
成暖收回斧頭開始找離開的辦法,他們一開始進來的那扇門早就不見了。
「騙你又怎麼了?」
言小七:「你!」
成暖回頭看他,眼神冷了下來,「我們四個算起來是幫了你們的。沒想讓你們回報,但你們反過來想坑我們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言小七看著對方冷冰冰的眉眼,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我們原本就沒想要害你們,你們是好人,對其他孩子好,我們都知道。」
成暖看言小七這副模樣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兇了。然後她就聽到對方繼續說,「我們只是想讓你們留下來,把福利院交給你們我們很放心。」
成暖:她錯了,她就應該再凶一些。
成暖:「別做夢。我覺得邱姐人挺好,你們把福利院給她。」
言小七:「為什麼不要?這麼大個福利院以後就是你們的了,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