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命祭壇里最常擺放的花,祂無比熟悉。
將花踩進泥里,奧克烏羅斯走進破舊的祭壇。
果然,祭台上空空如也。
祂的耳墜閃了一下,一個古怪的聲音驟然打破這裡的寧靜。
「他不見了,是嗎?」
那聲音帶著重重回聲有些失真,讓人分不清男女。
奧克烏羅斯聽到,一直冷肅的面色卻是浮現出一點溫度:「是的,有人看見了,是有兩人爬上來,一個背著另一個。」
「唔,那就沒錯了。」古怪的聲音說道,「他的心臟沒有重新跳動,我感受得到。」
奧克烏羅斯的語氣裡帶著崇敬:「那您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把人帶走,二百多年,那顆心臟也該被污染,壞掉了。」
「但願吧……」那個聲音嘆息一聲,繼續說,「地下封印被解除,瓦恩提有點不安,你去安慰安慰祂的情緒吧。」
奧克烏羅斯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眼中有厲色閃過:「我明白了,您放心。」
祂不再遲疑,衝出地下,向瓦恩提城飛去。
***
生育神廟內,一個身著華美長袍的女人正焦急地走來走去,有些神經質地啃咬著大拇手指的指甲。
兩名侍女紛紛低頭,在底下交換著眼色。
「怎麼?你們以為這些小動作我都看不見嗎?」
陰惻惻的聲音從頭頂上方想起,那侍女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
她愣了兩秒,才手忙腳亂地再次跪好,趴伏在地:「請、請您寬恕我……」
「寬恕你?」女人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有帶著點悲涼,「我寬恕你,誰又來寬恕我……」
另一個對眼神的侍女也趴伏在地,求情道:「請寬恕我們,瓦恩提大人……」
瓦恩提沉默地看了她們良久,那個膽小的侍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的身影與記憶中的身影慢慢重疊……
瓦恩提捏捏鼻樑,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
兩名侍女忙起身。
膽小的那個腿有點軟,被另一個扶著出去了。
她們走出大殿一段距離才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忍不住哭出來:「瓦恩提大人這是怎麼了?」
另一個搖搖頭,示意對方不要再說。
她也覺得很奇怪。
瓦恩提大人的脾氣雖算不上好,但也不會像這樣隨便找茬。
她能明顯感覺到祂的焦躁,從昨天的午後就開始了。
這樣想著,她回頭看了大殿一眼。晨光中,一道白影一閃而過。
她的同伴還在哭哭啼啼:「你在看什麼?」
現在又沒有了……大概是錯覺……吧?
「沒什麼。」侍女給同伴擦擦眼淚,相攜走向住處。
大殿的門被再次推開,吱呀的聲音聽得瓦恩提心中一陣煩躁。
「不都說讓你們回去嗎?!」
她憤怒地轉過身,卻突然卸了氣勢。
「奧、奧克烏羅斯……你怎麼過來了?」
瓦恩提呼吸急促了幾分,右手悄悄抓緊衣袍。
奧克烏羅斯像是在自家院子裡散步一般,一點點靠近祂,語氣是一貫的冷冷淡淡:「我不過來,就放任你像個神經質的女人那樣,漸漸瘋掉嗎?」
瓦恩提的雙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指尖猛地指向奧克烏羅斯,積攢了半天的巨大壓力一股腦地爆發:「你說過!你明明說過那個封印永遠不會被破壞!現在好了,就因為你的自大,就要連累我們一起去死!!」
奧克烏羅斯冷漠地看著祂發狂,蔚藍的獸瞳不悅地眯起。
「啊————!!」
瓦恩提握住自己被削去一節的食指,不可置信地看向對面:「你瘋了?!」
「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指著我的臉。你應該知道的,瓦恩提。」奧克烏羅斯冷淡地說道,「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起碼比奧森那個廢物強。沒想到祂沒什麼動靜,你卻是先慌了。」
瓦恩提屈辱的咬住下唇,一臉憤恨地看向祂:「當初是你威脅我……」
「當初是你禁不住誘惑。」奧克烏羅斯打斷了祂的話,冷笑出聲,「你們泰拉人,總喜歡把自己的貪婪賴到別人的頭上。」
瓦恩提低下頭,攥著手指彎下腰,似乎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疼痛。
奧克烏羅斯立在那裡看祂使小動作卻不阻止,嘴角噙著嘲諷的弧度。
一個法陣在祂的腳下亮起,同時傳來瓦恩提的大笑聲:「我要死,也要拖著你一起!奧克烏羅斯!與我一起去和瑪爾忒姆大人賠……咕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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