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程究,程父話題就多了一些。
辛甘也不了解,順著程父的話問下去:「為什麼?」
「他跟我關係也就一般,我從小對他要求高,又嚴厲,我工作又忙,常年不在家,他跟我不熟,還是這幾年我沒那麼忙了,而且他也長大懂事了一些,關係才比之前好那麼一點。」程父語重心長嘆氣。
辛甘真不清楚程究家庭情況,她也不會說安慰人的話,起身就給程父倒茶,說:「叔叔,我剛是說真的,程究人很好,實不相瞞,我以前有聽說過關於程究的事,說他很頑劣,做了很多壞事,我當時對他印象不算好,覺得他跟我們院的那些壞小孩一樣,到後來其實才明白,男孩子小時候都很調皮搗蛋,他真不壞,現在也很好。」
……
程究一整天都在想辛甘和程父會聊什麼,導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過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去醫院複查,還是被孟參長押著去醫院的。
孟參長昨晚看程究父親在,就沒當面提他受傷的事,因為他看起來也沒什麼事,但是第二天逮到機會就押著他去醫院做檢查。
程究在孟參長盯梢下老實配合醫生檢查,一番繁瑣的檢查之後,醫生說了沒有問題,孟參長這才放了心,又拍他後腦勺,說:「你老實點,別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你這條命不保管好,到時候哭的人又多一個。」
他說的是辛甘。
程究輕鬆自在笑了笑,說:「我命大著。」
孟參長切了一聲。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醫院,程究要去開車,被孟參長叫住,他問:「魚頭那些手下抓到了多少了?」
「還有幾個沒抓到。」
「你得儘快,這幫人不早點抓完,還會作亂,搞事情。」
程究說知道了,會繼續跟進。
孟參長轉而上了駕駛座,意思是他要自己開車。
程究也沒攔著,就上了副駕。
孟參長還問他:「確定穩定下來了?那姑娘家裡是做什麼的?」
「書香門第,爸媽都是搞文藝創作的。」
「那你什麼時候打結婚報告?」
孟參長問了句,得到的回答讓他心裡踏實,他們要結婚,得打結婚報告,女方家庭必須經過審核,沒問題才可以批。
要求還是挺嚴格的。
但是程究沒有回答一個具體時間,孟參長瞥他一眼,說:「怎麼了,不是說都確定了嗎?」
程究說:「會儘快。」
「你別出什麼么蛾子,要是真確定好了,先定下來,不要等她跟其他人走了,你再哭,那會悔青腸子都來不及。」
程究扯嘴角,表情帶著些許輕蔑,他斷定自己不會有這麼一天,他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
程究回到家屬院,提前跟程父打過電話,程父說他都吃完飯了,他才回來。
程究關門的手一頓:「你做飯?」
「怎麼可能。」
「那是誰?」
「食堂。」
程究:「……」
程父晚上住在家屬院,是臨時收拾出來一間房間。
晚上十點多,程究敲門,辛甘來開門,她剛洗完澡,臉上的紅腫也沒有消下去多少,她穿著睡衣,晚上冷,還披了件外套。
渾身似乎還散發沐浴露的香味。
程究咽了下喉嚨,說:「我能進去嗎?」
辛甘點頭,側身讓開讓他進去。
程究進屋就問:「我爸跟你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
「沒什麼?」
辛甘想了想,「說你小時候爬樹掏鳥蛋,下河抓魚,弄濕了褲子尿床。」
程究:「……」他回頭,舔了下牙根,笑了笑,「我怎麼不知道我小時候玩過這些?」
「我瞎說的。」辛甘關上門,「要喝水嗎?」
「不用,一會兒就走。」
辛甘敏銳察覺到他這句走沒有那麼簡單,「你要去哪裡?」
程究說:「有行動,要走十來天。」
「……」
十來天?
那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