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也沒多好,他昨晚一夜沒睡,心情沉重,人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辛甘也沒睡好,眼睛都是血絲,熬了夜,她臉色也不太好。
終於,飛機在晚上九點多抵達了北嶼的機場,辛甘其實有些恍惚,對這裡的一切都不陌生,甚至覺得熟悉。
當天晚上,孟參長來機場接機,親自接的程父。
孟參長是部隊出身,見慣了生死,做了這一行,便準備隨時因公犧牲,這是榮譽,責任,沒有退卻的任何理由,即便如此,程究出事的第一時間,他收到消息,也是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程究是他一手提拔的,他非常器重程究,程究出事,他也不能接受,盡全力搜救。
但是情況不容樂觀,搜救隊在程究出事的那個地點找了很久,一直沒有放棄,但始終沒有消息。
程父說:「孟參長,我不管他是生是死,一定要找到,就算是人沒了,我也要帶他回墉城。」
孟參長緊緊抿著唇,臉色白了又白,一點不比程父好多少。
……
程父連夜去了程究出事那塊地方,道路崎嶇顛簸,並不好走,程父就先安置好辛甘,讓她待在隊裡等他們回來,辛甘不願意留下,還是被強硬留下的。
至於程究為什麼會出事,孟參長也沒說明具體的原因,因為有些內容涉及隊裡的機密,沒辦法說清楚,程父明白,表示理解,沒再過問。
這會深夜,搜救隊還在連夜開展救援工作,但是一直沒有好的消息傳來。
直至他們趕到北嶼的第三天後,搜救隊才找到了程究的下落,不過此時他已經陷入了昏迷,身體極度虛弱,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暴露在四肢表面的傷口都已發炎,他甚至發起了高燒,一直叫不醒,被搜救隊找到之後,連夜送去附近最近的醫院進行搶救。
程父聽到這個消息,差點站不起來,嘴裡不斷念叨還好還好,老天垂憐,他還活著,還有一口氣,那就代表還有希望,比什麼都好。
程父立即把這消息告訴了辛甘,只是說人找到了,已經送去醫院了,在搶救中。
辛甘嗓子都啞了,問:「在哪裡,在哪間醫院?」
程父說了一個醫院地址,但是太晚了,不讓她過來,等明天天亮了,再過來。
「他現在情況不好,醫院在搶救,一時半會還沒有消息,你過來也要等,等有結果了,我再告訴你,你到時候再過來,辛甘,別擔心,人已經找到了,肯定不會有事,你先休息好,明天我讓人去隊裡接你過來。」
辛甘其實這會就想過去,但是她沒有勇氣,脫口而出一聲:「好的。」
程父在急救室門口等著,與此同時還有孟參長,和幾個和程究一起共事的小兄弟。
孟參長急的走來走去,坐都坐不安穩,大風大浪三十多年,孟參長什麼沒見過,但還是沒忍住掉眼淚。
程究被找到時候的慘狀,他見到了,就剩一口氣吊著,要不是他有微弱的呼吸,當時在場的搜救人員真以為他沒了呼吸。
好在他生命力頑強,撐到了最後。
不過即便還活著,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非常不好。
醫生搶救了一晚上,終於搶救過來,但程究還在昏迷,什麼時候能醒,醫生沒辦法給到一個準確時間。
程父已經不敢奢求其他了,命是撿回來了,他卻還昏迷。
醫生還說:「病人後腦受到劇烈撞擊,經過檢查是腦震盪,具體治療方案我們還要回去組織開會討論,而且我們醫院醫療設備其實不是特別先進,如果家屬有條件,等病人情況穩定,可以轉到一線城市的醫院診治。」
程父也明白,不過好歹是鬆了口氣。
程究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身上插著各種管子,他人還沒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身上裸露的皮膚都有傷,臉上也是。
程夫人打來電話,連忙詢問程究情況,程父就走到一邊接電話,安慰她說:「人找到了,已經搶救過來了,剛轉入重症病房。」
「還好,搶救過來就好,我可憐的兒子,我就說嘛,當初就不該同意他跑去北嶼,好說歹說,就是不聽勸。」
「好了好了,什麼時候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什麼沒意義,都是你的錯,好端端非得讓他走你老路,我每天都在提心弔膽,就怕他有事,沒想到,還是來了。」程父沒和程夫人爭吵,耐著性子安撫她情緒,又問起了家裡情況。
程夫人擦了擦眼淚,說:「程回也病了,哭的嗓子都啞了,這會剛睡著。」
「怎麼這麼嚴重?」
「她嗓子以前就做過手術,這會情緒激動,哭的太多了,醫生說嗓子發炎了,開了消炎藥,還說要是吃了藥也不見好,那得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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