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半坐著,認真聽完,點頭,然後叫她,「過來。」
「什麼?」
「背上傷口有點癢,幫我看下。」
辛甘沒多想,立刻上前,一臉擔憂看著他,想去看他背後的傷口。
她也沒防備,程究在她過來的時候,就握住她的手腕,拽到自己懷裡,他胳膊的都是小傷,沒傷到手,醒了之後就不需要輸液了,手背上沒有滯留針,可以使勁,抱她。
辛甘被嚇得叫了一聲,被迫雙手撐在他大腿上,不敢掙扎使勁,就怕誤傷他。
程究也仗著這點,可以肆無忌憚,他也不怕她生氣。
辛甘反應過來,沒說什麼,也沒抗拒,反而擔心他身上的傷,低聲說:「你先放開,我怕弄到你。」
程究沒說話,也沒放手,手指還饒到她後頸扣住,掌心灼熱,燙的她耳朵開始泛紅,發燙,更不敢看他,還靠的這麼近。
程究說:「辛甘,其實我很想做一件事,現在想試試,可以嗎?」
辛甘不傻,明白他的意思,就……沒抗拒,不過眼神躲閃,不敢看他,輕聲回應:「可、可以吧。」
得到她的回答,程究真就笑了一下,低頭吻了上去。
辛甘還真沒碰過接個吻還要徵詢她意見,還沒來得及細想,腦子逐漸空白,雲裡霧裡的,為了配合他,維持著雙手撐著彎腰的姿勢很久,她脖子都酸了。
辛甘是真不懂,沒談過男朋友,也沒接過吻,雖然理論知識多少懂一點是,實操起來完全跟理論知識完全不一樣。
過了一兩分鐘,程究終於放開她了,額頭相抵,他唇上都有顏色了,說:「這麼乖嗎?」
辛甘稍微推開他,站直了身體,平復心情。
程究盯著她:「半年能提前麼,不想等了。」
辛甘抿唇,臉頰顏色通紅,「那你想不想聽我說一下賀承的事,等我說完,你再做決定。」
程究沒想到她會親口坦白,還怔了一會,說:「你說。」
辛甘心裡沒底,提到賀承這事,她不確定程究會不會介意,可能是個男人多少都會介意吧,這關乎到她的名聲。
現在由她說出來,總比他從別人那知道這事來得好。
畢竟是她坦白的,她也算是說清楚了,沒有瞞著他。
……
賀承的公司極願意捧著他,砸了不少資源,讓他去演一部戲的男二,雖然說是男二,好歹是一個起點,比起其他沒有背景出道的新人好太多了。
因為進了組,賀承時間相對沒那麼自由,他就算離開劇組,也要事先跟經紀人打聲招呼,報備行程,他性格本就不受約束,非常討厭有人管,到進組第二周的時候,就不耐煩了,脾氣上來,對助理沒那麼好了,動不動就凶助理,助理是個年輕的小姑娘,長得挺可愛的,被賀承罵了,也不敢說什麼。
不過賀承事後發現,助理有幾分神似辛甘,尤其是皺眉要哭的表情,辛甘當年也在他跟前哭過,現在想起來,他好像就是那會突然喜歡上辛甘。
拍一場戲下來,調整好情緒的助理連忙拿椅子給他休息,小心翼翼問他:「要喝水嗎?承哥,還是要吃點什麼?」
「不用。」賀承玩手機,頭都沒抬,「你叫什麼名字?」
她做他助理也有半個月了,他居然還不知道她名字,助理也不敢說什麼,說:「我叫阿晝,晝夜的晝。」
「多大了?」
「十九歲。」
「不上學了?」
「恩,輟學了,因為交不起學費。」
賀承笑了笑:「真可憐。」
他說可憐,可不是真的可憐她,阿晝多少察覺到一些,他不是個好伺候的人,脾氣太壞了,可她不敢得罪,她需要這份工作,不然活不下去。
賀承說:「談了男朋友沒?」
「沒、沒有。」她哪裡有時間去談什麼男朋友,不過賀承問她這些,總覺得很奇怪。
賀承收起手機,終於正眼看她了:「抱歉,之前我心情不好,對你是凶了點,你別在意,以後我改,咱們倆還是好好一起工作,你照顧好我的日常起居,我跟公司說給你漲工資。」
阿晝一聽可以漲工資,當然不計較之前的事了,而且他也道歉了,她當真了,連忙賠笑:「謝謝承哥,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幫我去訂束花,送去一個地方,寫我的名字。」
「好,有什麼其他要求嗎,比如要什麼花種?」
「什麼花種?隨便吧,什麼菊花啊,白菊之類的。」
賀承給她發了地址,阿晝也沒多想,趁他開拍的空隙才去聯繫花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