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灰色地帶可不少。
聽季白這意思,她是要他們倆都留下來,不給走了。
江棠死死咬著唇:「這跟我們說好的不一樣,我可沒答應你留下來,你要反悔?」
「江小姐,你好天真啊,我季白能混到今天可是浪得虛名的?我能找上你,你就不想想,我的勢力?」
江棠握緊了手指,指甲陷入掌心裡她都不覺得疼,這會兒的處境她比誰都明白,她在人家季白的地盤上,要是忤逆了季白的意思,只怕連她自己都走不掉,別說帶上程究了。
「季小姐,你一開始就沒打算真心實意跟我合作,你是在利用我?」
季白不置可否,聳了聳肩:「唉,被戀愛迷失頭腦的人啊,這也是給你上了一課,誰讓我看上了你的好相好呢,他可是抓了我不少的兄弟,還把我老大給端了,我可是費了不少勁跑出來的,他還不放過我,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總不能讓他平安無事回去吧,這也太便宜他了。」
「但他是不會留下來的,他不是這條路的人。」
「那就讓他變成跟我們一樣,變壞人。」季白拍了拍手,有人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拿著一支針管。
季白說:「讓他變成我們的人,你也就可以光明正大擁有他了。」
「不用你們這種手段,他也是我的。」
「江小姐,還在自欺欺人呢,覺得我傻?我不會找人調查他?他可是結婚了哦,可不屬於你呢。」
江棠強忍著,「季白,我不同意。」
「你在跟誰談判呢,跟一個罪犯?要知道,你跟我合作的事被你們上級知道,你也跑不掉。」
江棠比誰都清楚那些紀律條文,她犯的罪也沒有多輕,要是真泄露出去,她的下半輩子也毀了。
季白說的有道理,讓程究變成跟她一樣的人,以後只能是她的了,他們只能相依為命。
季白看江棠的表情,頓時明白了,笑的可開心了,「江小姐,要不第一針由你來打。這男人胳膊上的血管可明顯了,太容易找了,相信你操作起來是沒有困難的哦。」
冰冷的針管放在江棠手上,季白和她的手下都在看,還在催促她快點,等會兒程究就醒了。
江棠握著針管,好半天沒動,她看著程究,小聲說了:「程究,你不要恨我,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對我這麼狠呢,我也沒做錯什麼,只能怪你不喜歡我。」
「程究,原諒我。我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
……
這天下了小雨,辛甘在畫室里太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她太累了,沒多久就被噩夢驚醒了。
出了一身汗,心跳突突的,非常不正常。
她拿手機一看,又是一個深夜,畫室就剩她一個了。
她把窗簾拉上,又回到座位上坐著喝杯水,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她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頻頻做噩夢,而程究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消息,她完全聯繫不上他。
聯想起這段時間做的噩夢,她有不好的感覺,可是又不知道這感覺是因為什麼而起,她覺得煩躁。
要不,再去一趟北嶼。
聯繫不上他,她心裡不安。
但是真要去,怎麼跟家裡解釋?
說她不放心?
萬一家裡是覺得她多心了,不贊成她去,那怎麼辦?
……
沒過幾天,程夫人打電話喊辛甘陪她去參加一個飯局,是好幾個闊太組的局。
其中就有賀夫人。
賀夫人也有段時間沒見到辛甘了,再見面,她已經是程家的兒媳婦了,這身份轉變,賀夫人心情挺複雜的。
主要還是因為賀承那檔子事。
辛甘維持人際關係的禮貌跟賀夫人打了聲招呼。
既然辛甘主動打招呼了,賀夫人不能不給面子,勉強露出笑容,說:「好久不見,辛甘,你比之前更漂亮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
辛甘笑笑:「賀阿姨客氣了。」
其他闊太都在跟程夫人聊天,問喜訊。
說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漂亮的兒媳婦,一點風聲都沒有的,婚禮都沒辦吧?
程夫人笑著跟她們解釋,你來我往的,就賀夫人被冷落在一旁。
賀夫人心情不佳,聽到邊上她們幾位的聊天心裡更堵了。
程夫人說:「我兒子和兒媳婦的婚禮就定在年底,到時候我給幾位發請帖,在場的各位可都要賞臉來喝杯酒啊。」
幾位闊太連聲答應,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