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臉色有些古怪,含糊不清嗯了一聲,就不提這事了。
程究不確定她知道多少,可能不知道,可能知道。
算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總之,他都不會讓她反悔。
……
辛甘也就知道一點點,也就是他染了的事情,應該是跟他這次的任務有關係,具體是怎麼染的,並不是重點,她只要他活著就行。
如果他真的染上了,戒不掉,她願意陪他一起承擔,不管有什麼後果。
這是她來的路上決定好的。
……
程究其實怕她過來會被他連累,所以才讓她回去,別留下來。
兩個人各有心事,沒有跟對方坦白。
醫生來給程究做檢查,辛甘自覺離開病房,在外面等著。
病房裡,醫生給程究做身體檢查,問他這一天的情況,有沒有發作,會不會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
程究說有,辛甘來的那會,他覺得有些煩躁,很快意識到壓了下去。
「這是正常的情緒反應,不是那藥產生的後遺症,不過明天開始你要開始鍛鍊,多運動,多吃飯,要是控制不住的時候,及時跟我們反饋。」
「你身體素質不錯,意志堅定,只要堅持,能擺脫那藥的控制,不用太擔心,也沒那麼可怕。」
程究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玩意,醫生是幫他戒斷,過程是痛苦了點,不過他能承受。
但是染了那東西,多少會影響身體,怎麼都會留下後遺症。
檢查完,醫生要走,程究叫住了他,說:「有件事需要麻煩您幫忙。」
「您說,能幫到一定幫。」
「不要跟外面那個女生說我的情況,她不知道,我不想她知道。」
「可以,這也是孟參長的意思。」醫生了解情況,沒有多問。
「多謝。」
「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
其實程究是擔心多餘了,辛甘是不會問醫生的,他不願意說,她不會強迫他說清楚。
能活著回來,已經不容易了。
辛甘在醫生走後,整理情緒推開門進去,他在穿外套,看到她來,說:「幫我撓撓痒痒,後背突然癢,我這胳膊沒力氣,夠不到。」
辛甘說好。
「從脖子伸進去。」
「好。」辛甘照做。
她手涼,先搓熱了才伸進去。
程究說:「左邊一點,再往下,對,就那。」
兩個人姿勢有些怪異,辛甘專心幫他撓痒痒,沒想太多。
有人突然推開門進來,招呼都沒打,下一秒看到他們倆這姿勢硬生生愣住。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我等會再來。」
辛甘連忙縮回手,背在腰後,面紅耳赤的,非常不好意思。
程究有些不高興,眉頭皺了皺,叫住他:「回來,有事就說。」
那人是孟參長身邊的秘書,秘書咳了咳,不太好意思看程究,說:「就是孟參長說,你那間房子收拾好了,辛小姐可以住那,不要陪你住在醫院,她一個女生,不太方便,讓你不要留她太晚。」
程究擺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等秘書走了,辛甘跟程究說,「其實不用麻煩孟叔叔,我可以在附近的酒店住,這樣也方便來醫院。」
「這麼不捨得我?」他倒是沒皮沒臉的。
辛甘緩了緩,說:「恩,捨不得。」
要是換做以前,辛甘肯定不會承認的,更不會說出來。
她能對他說這麼親密的話,直接說明她心裡是有他的。
程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裡拽。
病房裡不冷,有暖氣,辛甘把外套脫了,雙手穿過他的腰肋,緊緊摟住。
無聲寂靜,兩人互相蹭了蹭,都貪婪此刻對方懷裡的溫度。
……
辛甘家裡發了條報平安的簡訊,說她在北嶼,過段時間再回家。
來北嶼的意思就是來找程究。
她怕家裡跟著擔心,就沒告訴他們,程究怎麼了,不過這也不太好說,她也不想告訴別人,包括家裡人。
她在維護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