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川看來,賀夫人這會是篤定了賀煒不會好起來,迫不及待往公司里塞親信,她想塞人進公司沒有其他渠道,只能通過賀川這邊,只要賀川點了頭,那就沒有問題。
最關鍵的也是這一點,如何讓賀川點頭。
他肯定不會輕易就範,讓外人進公司,那公司其他人怎麼能服,而且這人還是賀夫人的娘家人。
賀川看著她:「明天去過醫院再說,何況這事我做不了主。」
賀夫人說好,那就等明天去醫院回來再聊這件事。
賀川坐了會,沒有著急走,賀夫人就問他:「今晚住家裡?還是回你那去?」
「隨便。」
「時間不早了,那我讓阿姨整理一下你房間,你今晚就別走了。」
……
隔天一早,賀川同賀夫人去了醫院,在醫院裡看到了賀煒。
賀煒看到賀川,情緒很激動,躺在病床上,身體動不了,眼睛能動,還有意識,但是無法正常說話。
就是所謂的偏癱,俗稱半身不遂,由中樞神經系統損傷導致的,醫生介紹賀煒的情況是由於急性偏癱導致的,發現的早,撿回一條命,但是無法說話和正常行走,也就是癱瘓了沒什麼區別。
賀夫人有些傷心,說:「之前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影響你在國外的工作,現在你回來了,瞞也瞞不住,你爸爸現在是不能說話不能走,什麼都做不了。」
就差沒直接說他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他是急性突然發作的,醫生說,到他這個年紀,很容易發生這種情況,也是正常。」
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出病房。
賀夫人站在門口,說:「你也別太難過,人的年紀到了,各種病痛也隨著而來,目前要緊的是,守住公司,不能再出任何亂子,至於你爸爸病倒的事情,暫時不能透露出去,以免影響公司正常運作。」
「還有昨晚的事情希望你考慮考慮,按目前情況來說,我提的建議是最適合的,賀川,我嫁給你爸爸這麼多年,所做的都是為了賀家好,我娘家人有這個能力,都是一家人,比起外面的人,更加值得信任。」
一家人?
賀川仔細想她這句話的意思,真的是一家人?
……
賀承剛參加完一檔綜藝的錄製,正在後台休息,他心不在焉在打遊戲。
阿晝正在一旁整理跑通告要穿的衣服,邊上的化妝師助理經過的時候眼尖發現她隔壁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淤青,好心問了一聲:「你這手怎麼了?」
阿晝嚇了一跳,連忙捂住淤青的位置,搖頭:「沒事沒事,不小心磕到碰到的。」
「看起來好嚴重啊,你怎麼磕的這麼嚴重?」
「第一次來這裡錄節目,不熟悉路,有些地方沒有燈,太暗了,就沒注意……」
化妝師助理和阿晝認識的,這才關心她,「你小心點,你這傷不處理也不行,等會我工作人員要點藥給你塗。」
阿晝低著頭說謝謝,正想說不麻煩了,但是助理很熱情,趁這會閒一點點,連忙去找工作人員要藥了。
賀承坐的化妝檯有一面很大的鏡子,此時的賀承盯著鏡子裡印出來的阿晝看,那眼神赤裸裸透著兇狠,冷漠。
阿晝渾身一抖,自然而然的害怕,等休息室的其他工作人員出去片刻的功夫,連忙走到賀承跟前,低著頭,一副認錯的姿態。
賀承玩著遊戲,收回視線:「怎麼,剛跟那化妝師說什麼了?」
阿晝說:「沒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就是我手臂的淤青被她看到了,她要給我找藥塗……」
「這麼好心?你們倆認識?」
「之前做節目認識的,偶爾會碰到……」阿晝非常害怕賀承,根本不敢有事情瞞著他,他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賀承尾音上揚哦了聲,不明所以的,「你跟他說了傷怎麼來的?」
「沒、沒有,絕對不會。」
賀承笑,明知故問:「那你這傷怎麼來的?」
「我、我自己磕到的,是我自己沒注意……」阿晝都要哭出來的強調了,她實在太害怕賀承了,稍微做的不好,他就會折磨她,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她不敢反抗。
對於她的回答,賀承不太滿意,「過來。」
阿晝似乎知道他下一秒要做什麼,戰戰兢兢走到他跟前,慢慢蹲下身去……
休息間的門被鎖了,拿了藥的化妝師助理打不開門,便敲了敲門,喊了一聲:「阿晝?你在裡面嗎?這門開不了,怎麼回事?」
阿晝不敢說話,衣衫不整坐在化妝檯面上,身前是賀承,他衣冠楚楚,低頭看她,像是看什麼可憐的小鹿,他說:「把衣服穿好,去開門。」
阿晝如釋重負一般,立刻爬下桌子,手忙腳亂整理衣服,賀承翹著二郎腿坐在牆邊的沙發上,調整了姿勢假裝睡著的樣子,阿晝餘光觀察他,把最後一粒扣子扣上,拍了拍臉,連忙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