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的很近,辛甘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令她覺得有安全感。
這安全感,是遇到他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也不要跟我一樣,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求學,那樣的人生,她不必擁有,也不用走我的老路。」
她聲音輕輕的,卻一下又一下非常重的擊打在他胸口上,讓人心疼她,尤其是程究。
程究蹭了蹭她腦袋,喉嚨一緊,上下滾動了幾下,說:「好,不會。」
……
第二天,警/察很快開始對賀承進行傳喚調查。
賀承去了警/察/局,一開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否認,他說:「我不承認這些無須有的罪名,什麼叫我限制辛甘的人生自由,明明是她找我敘舊,我們倆是老相識了,認識很多年,我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車,看到是她,我也嚇了一跳,然後說一起吃個飯聊聊,敘敘舊,她答應了,不過她當時喝了酒,站不穩,我扶了她一把而已,這也犯法?」
警/察說:「就算按照你說的這樣,監控上顯示是你拽著她的手腕,強迫拉著她進了會所的包間,她有明顯反抗的舉動,這點你怎麼解釋?」
「那得問她了,跟我沒關係,而且是她自己自殘,跟我沒關係,沒有的罪我是不會承認的。我還要投訴你們,濫用執/法/權。」
警/察:「如果不是受害人報警,我們不會立案調查,現在還在調查階段,希望你能配合。如果不是你做的,也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你,如果你對我們執法有意義,可以行使你的權力,不過我們也要按照實際情況進行調查,接下來的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告知。」
接下來,賀承的態度不算配合,甚至要求請他的律師過來談,他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不承認,包括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辛甘在醫院休息,沒有什麼問題了,第二天就安排出院了。
程究請了假過來接她回家,路上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賀承全盤否認,甚至說是辛甘陷害的他,因為還沒有掌握實質性證據,警/察不能拘留他,於是暫時放了他。
程究掛了電話眉頭緊鎖,又給誰發了一條信息,這才放下手機。
辛甘看他皺眉,問:「怎麼了?是警/察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還在調查,別急。」
辛甘有些猶豫:「賀承很狡猾,而且這傷是我自己弄的,他對我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想抓他也難。」
程究騰出手來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似乎是安撫她低落的情緒,說:「別擔心,我會處理好。」
辛甘點了點頭,心不在焉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看。
……
雖然警察那邊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定賀承的罪,但是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賀承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大門口圍了很多記者還有攝像機,見到賀承出來,一窩蜂擁了上來。
譚雅卓的車停在路邊,她給賀承打了電話,讓他直接過來上車。
賀承一邊應付媒體,一邊找機會上了譚雅卓的車,很快就甩掉了一窩來的媒體。
譚雅卓開著車很快離開,路上,她說:「看來你是不打算繼續做這行了,怎麼,是要回家繼承家產了?」
她這話,嘲諷意味明顯。
賀承勾嘴角冷笑:「我是沒關係,就是那對賭協議,你要是能自己搞定我也沒意見提前解除合同。」
他的經紀約是五年的,還簽了三年的對賭協議,要是沒有完成預定盈利目標,就要倒貼錢給甲方。
譚雅卓說:「賀承,自打簽了你,我一直盡心盡力幫你規劃工作,談代言撕番位,幾乎是動用了最好的資源都在捧你了,只不過你不是個安定的主。有了點小名氣開始耍性子,我知道你家庭條件好,來這行大概也只是玩玩,最後還是要回家繼承家產的,但是賀承,合作一場,我希望你有契約精神,即便不為別人考慮,也得為你未來的發展考慮。」
「囉嗦,行了。」
賀承把他的不耐煩都表露的很明顯,就連掩飾都不掩飾了,完全沒把她這個經紀人放在眼裡。
譚雅卓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沒把他這會的態度放在眼裡,何況她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就是阿晝肚子裡那個孩子,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把消息賣給媒體,那這下,他是徹徹底底再難翻身了。
不過這樣做,也堵上了她的路。
不是迫不得已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輕易用這張底牌。
她還要看看賀承到底能得意妄為到什麼時候。
車裡兩個人,各懷心思,每一句話都帶刀子。
「既然是冤枉你,那有必要發個視頻澄清,之前出的事情太多了,每次都發聲明通告作用不大,這次直接拍個視頻,把之前的事都做一個澄清。」
賀承說:「隨便,反正你是經紀人,不是都聽你的嗎,你說發就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