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透過後視鏡看她好半晌,喉結滾動了幾下,說:「貓怎麼不見了?」
「早上發現窗戶開著,應該是忘記關了,貓就從窗戶跳下來了。」
她住在高層,要是貓從樓上跳下來也會摔到,不死也是殘了,估計是走不遠,賀川很快想到,說:「找物業看下小區監控。」
「我去過了,只是一隻貓,他們不想給我看監控。」
「你去肯定不行,我去,你回去等著。」
程回卻不要,說:「我也要去。」
賀川看她狼狽的樣,心裡窩的那團火很快消了,口吻有幾分無奈,說:「聽話,好不好?」
這麼熟稔的口吻,程回有些晃神,腦海深處閃過一些片段,很遙遠的那些回憶,她很快抽離回到現實,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嗓子眼堵得慌。
賀川去找了物業,讓她在車裡等會,他說話比程回一個小姑娘說話有份量,物業那邊的負責人都出來接待了,說一定會幫忙查監控找貓貓,還會加派人手在小區里找。
程回坐在車裡等,表情挺茫然的,車裡是暖和的,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濕冷的,她有些冷,打了個噴嚏。
等了會,賀川回來了,上了車,說:「物業那邊會去找,等他們去找就行了。」
「我也要去。」
「只是一隻貓,至於嗎?」
「對,不至於,只是一隻貓而已。」她有片刻錯愕,過了會喃喃自語。
賀川直接送她回她的住處,她翻身上的口袋找鑰匙,可是鑰匙不見了,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忘記帶鑰匙了?」賀川問。
「恩。」
「去我那。」
程回惡毒的想,他是不是早就預謀好的,就為了這一天,讓她再度踏入他的編織好的陷阱里。
她站著沒動。
賀川已經開了門了,側過頭看她,說:「過來。」
程回看著他,眼中分明有幾分警惕和茫然,像是找不到家,遇到了陌生人,她身上都是刺,不易親近人。
賀川讀懂她眼中的情緒,心臟也跟著緊縮了下,狠狠的,這個年紀的程回,應該是充滿朝氣和活潑的,性子不是這麼沉悶,眼神不應該這麼警惕,這跟他當初認識的程回有天壤之別。
程回不過去,站在那,挺直了背脊,目光摻雜了諸多負面情緒,看著他,絕望又無助。
賀川直接走過來,將她扛進自己房裡。
他勾腳,把門帶上,然後將人放在沙發上,他順勢擒住她的雙手,微微彎下了腰,盯著她看。
「出去三年沒長什麼本事,脾氣還這麼犟。」
程回手上使不上勁,也掙脫不了他的束縛,她瞪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身上都是濕的,又是孤男寡女,氣氛瞬間就點燃了。
賀川是男人,越是看她這幅模樣,他越是有感覺。
何況之前和她睡過,那次經歷,格外深刻。
他眼神變得越來越沉,聲音也很低,說:「別哭了,我還沒對你怎麼樣。」
程回看出他的意圖,她心裡愈發害怕起來,沒了底氣,聲音也弱了幾個調:「怎麼,還想做?」
賀川說:「我要是想,你也反抗不了。」
她梗著脖子不說話了,側過頭。
賀川很快實施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低頭吻她,動作緩慢溫柔,都變得不像他了。
程回睜著眼睛,沒有反抗的意識,任由他作弄。
她覺得很奇怪,也很厭惡自己,居然不討厭他這樣吻自己。
外面在下雨,貓不知道下落,她狼狽淋了一身雨,又冷又愣,壓在她上方的男人,身上溫度很高,呼吸也很熱,她仿佛找到了汲取溫暖的源泉,在她深陷黑暗的時候的。
這個人,她曾經愛過,真愛過。
這個男人,也是她十九歲那年自己選的。
選了,卻又後悔了。
她後悔愛他,後悔和他經歷那端感情,以為這三年足夠將那段感情消磨的很淺淡,再次面對,那些回憶卻像尖銳的沙子似的,遍布各處,深深刺痛她。
貓可能找不回來了,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這次,賀川真和她再一次經歷了,在沙發上,兩個人身上都是黏膩膩的,又出了一場汗,她更是難受,卻又沒力氣,很疲憊。
平靜過後,賀川抱著她進了浴室,給她沖了個熱水澡。
她全程不動,像木偶任人擺布。
濕掉的衣服不能穿了,賀川拿了件自己的毛衣給她套上,穿還是要穿的,不然他怕克制不住想再來一次。
對於他的shou性,程回不想搭理他,當然了,也反抗不了。
也沒力氣和他對抗,也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