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沒說什麼,沉默望著外面。
嚴津說:「溫小姐,你也別太擔心了,反正我們倆是一條船上的,我肯定是不會不管你的,不過最近我比較忙,要是顧不上你,你別在意。」
「沒事,我知道嚴總你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就好,其實這也沒什事,對了,晚上我約了幾個老總吃飯,試探下他們是什麼意思,願不願意和我合作,如果願意,那情況可能會好轉。具體什麼情況,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溫涼說:「知道了,那就祝嚴總一切順利。」
嚴津很快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冷笑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這溫涼當我傻的,從頭到尾就我一個人在忙前忙後,她幫了什麼忙,就這樣還想對付賀川,不自量力。」
說歸說,這溫涼也許之後有用到的地方。
嚴津畢竟在這行摸打滾打很多年了,也有自己的手段和人脈,他做不到賀川那種程度,是因為他自己的眼光和能力問題,不怪別人不投資給他,他最開始的時候,認識了不少業內的大佬,那些大佬也跟賀川認識的,誰厲害,誰能賺錢,那些大佬就投資誰,和誰來往,這都是很現實的。
今晚那幾個老總,是他打了很多電話,磨了不知道多少口水才答應出來見面的,嚴津很看重今晚的局,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請那幾位大佬吃飯的地方也是嚴津花了不少心思的,又貴又有噱頭,下足了血本。
飯局上,嚴津低聲下氣的給各位端茶倒酒的,還說了不少恭維的話,付出了十足的誠意了,就盼著他們能夠點點頭,答應幫幫忙。
一開始氛圍還算好的,吃吃喝喝,有說有笑,尤其是嚴津還請了什麼音樂學院的幾個女學生過來當場表演,給足了面子,這一套下來,嚴津看的時機差不多了,就切入了主題,說起了今晚請他們吃飯的目的。
嚴津說完,幾位老總一致保持了沉默,本來熱鬧和諧的氛圍忽然就冷了下來,似乎沒人想回應嚴津這事。
嚴津看這情況,笑了笑,說:「怎麼了這是,怎麼都不說話了?」
「嚴總,其實不瞞你說,如果今天你找我是來吃飯的,敘敘舊的,那我肯定沒有問題,可你這會談到公事,不是都說好了嗎,不談公事。」
有位老總扶了扶鏡框,肥碩的臉上堆滿了肉,笑呵呵的,這笑容一看就很假。
大家都不想得罪人,這都是為了賺錢,誰都不想得罪。
其他人點了點頭,附和了幾句。
嚴津一聽這話,臉色還能維持住,笑了笑,說:「隨便聊聊而已,也不算是公事。」
「嚴總,其實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妨跟你直說了。你和賀川之間的事我們都有聽說,這也是瞞不住的。都鬧這麼大了,事情到這一地步,很明顯的,你玩不過賀川,你也鬥不過他。你要是看上他前妻,那就低調點,咱也沒必要為一個女人把關係搞那麼僵,也許以後還有機會一起做項目,一起賺錢呢。這多一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大傢伙你們說對不對。」
「對啊,現在什麼時期了,賺錢都不好賺,管得嚴,這裡限制那裡限制的,大家都不好過,你就別和賀川過不去了。」
嚴津拿了支煙:「各位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都做起了和事老。」
「這也是為了你考慮,你不要掉錢眼裡去了,眼界要開闊,格局要大,不能總想著把誰做掉,一個行業要有一個良性循環。你這樣是不太行的,我要不是為了你好,這些話是不會說的。」
嚴津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就是不想幫他一把的意思了。
「你做的那個項目,看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裡面還是有很多問題的,市場已經被賀川包了,你再去做,這不是拿錢砸嗎,拿錢砸也要有回報,能看到底,但你這個什麼都沒有。」
還說跟賀川競爭,拿什麼競爭。
本身市場就是飽和狀態了。
只能說嚴津沒有這個眼光和計劃,現在起步都晚了,總不能賀川做什麼他做什麼吧。
在場的老總都是明眼人,也看得出來嚴津和賀川的差距,所以不同意。
今晚這場局算是毫無收穫的,嚴津被拋棄了,可以說是被資本拋棄了,除非他能做出一個能讓所有人都看好的,要不然投資就別想拿到了,別說第幾輪了,什麼都沒有。
其實沒什麼關係的,完全不會跟嚴津說這番話,既然還能說這番話,也是想勸嚴津懸崖勒馬,不要跟賀川對著幹了,沒意義。
不管做什麼市場和項目都是這個意思。
嚴津做的這個飯局,當天晚上賀川就聽說了,至於消息是從哪裡傳來的,不就是嚴津邀請的那幾位老總其中就有以為和他的私交好,轉頭就跟賀川說了。
賀川一開始就沒把嚴津放在眼裡,現在想來,一開始就是正確的。
都不知道幾斤幾兩跟他斗。
嚴津一意孤行的後果也就註定他必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