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津的聲音把溫涼喚回現實里,又問她:「想什麼呢想這麼入神,我喊你好幾次了。」
溫涼笑了笑:「沒什麼,有點心神不寧,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還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糕?」
溫涼:「的確沒有。」
「現在好好想想怎麼對付賀川吧,你在他公司做了那麼久,就沒掌握什麼把柄?比如公司帳戶問題,或者什麼資金,又或者其他的?」
溫涼說:「我又不是財務,而且公司不是賀川一個人的,並且賀川也不是什麼事都會告訴我,他這個人城府深著呢,一旦涉及到核心的業務,他是不會告訴我的。我想知道,也難。」
「也就是沒其他辦法了?」
「有,你也收購剩下的股份,這樣公司還是你的。不至於都被賀川搶走。」
「收購的錢哪裡來?這可不是什么小數目。還是說你給這個錢?」
溫涼知道嚴津是在開自己玩笑,她拿了杯紅酒喝了口,笑笑沒說話。
嚴津也知道溫涼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在意,扯了扯嘴角,說:「行了,我們倆也別在這狗咬狗了,你幫我打聽一下賀川的動靜。」
「那賀承那邊呢?」
「還能怎麼辦,暫時先這樣了,過段時間看看什麼情況,如果他還是不願意合作,那就只能按規矩辦了。不過他失聯了這麼久,他家裡人沒什麼消息的,這點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聽說他還有個小孩,他小孩在哪裡?」
溫涼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的誰。」
「那我找人查查吧,先這樣了,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送完溫涼回家,嚴津又去了留賀承做客的宅子,那處宅子是他先前花錢買下來的,據說是之前發生過兇殺,有人死裡面了,那宅子自然也就成了凶宅,價值一落千丈,調查清楚事情後法庭對外拍賣了,而嚴津看上了這棟宅子的地段和原先的價值,就拍了下來。
這裡自然也就成了關著賀承的好地方了。
賀承在這也算是吃好住好,環境清靜,沒人來打擾他,就是沒有自由。
嚴津這會到來,賀承在客廳玩遊戲,單機遊戲,不聯網的,日子可謂過得很舒服了。
看到嚴津回來,賀承還在打遊戲,頭也沒抬。
嚴津坐在沙發上,說:「賀小少爺對我的招待可還滿意?」
「嚴津很久沒人這麼喊我了。這聲稱呼還真是陌生。」
賀承沒抬頭,繼續玩手裡的遊戲。
嚴津左右看了下,說:「看來你也很喜歡這裡,我也喜歡,雖然這間別墅有點小瑕疵。就是上一任的男主人被女主人殺了,好像是因為婚外情吧,我也不太記得了,當時買下這棟別墅很久了,都快七八年了。」
賀承沒理會。
「你在這住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賀承極其不屑:「怕鬧gui?」
「這要是鬧gui你不也得住。」
賀承沒聽見,繼續玩他的遊戲,他被關在這裡也就只能玩遊戲轉移注意力了,嚴津把他關在這裡,目的是什麼他也清楚,但是他不願意配合嚴津幫他這個忙。
這棟別墅哪裡都有監控攝像頭,賀承平日在這裡面的一舉一動都在嚴津的監視下,平時賀承也沒做什麼,除了吃飯就是睡覺要麼就是玩遊戲。
這些舉動看起來再平常不過了。
而在嚴津看來,他未免過得太瀟灑了,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真以為到這裡來度假的。
嚴津踢了一下玻璃桌,說:「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賀承放下遊戲手柄,回頭看他,說:「聽見了。」
「談談。」
「談什麼?」
嚴津笑了笑:「你這話說出去挺好笑的,還問我談什麼?」
賀承是心知肚明,故意反問。
「賀小少爺,我想你也不想一輩子過這種生活吧?人不人鬼不鬼的,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