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津也知道巡捕已經找過賀川和賀承了,但是他們倆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這事跟他們倆都沒關係。
嚴津心知肚明,也猜想巡捕下一步的動作,應該還是圍繞找尋何太太的下落展開。
這才是警方那邊的首要做的事。
嚴津拜託的那個朋友發來最新的消息,說警方這邊又調查到了最新的線索,據那個小旅店的老闆娘最新交代的說出事那天晚上,還有個人來找過賀太太,但是那人戴著帽子和蒙著臉,看不到臉型,整個人還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到真實長相。
所以也就不知道是誰。
那老闆娘之所以當時沒說,也是太緊張,事發突然,忘記說了。
警方又去找了當晚住在那間房隔壁房間住宿的客人,調查了一遍這才知道當天晚上出事的房間傳來了動靜,像是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還有很大的吵鬧聲音,反正就是不太平。
也就印證了出事那天晚上,其實是有人來找過賀太太的。
嚴津知道這個消息後,他想的跟他朋友一樣,他朋友那邊說再詳細的案情他就不知道了,畢竟職位不同,他要是繼續打聽多少會被懷疑,他只能說盡力幫忙。
沒辦法了。
嚴津就跟溫涼說了這件事,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也許巡捕會找上她,如果這有這麼一天了,他教她的那套說辭一定不能有一點點漏洞。
溫涼心裡有了數,說是知道了。
嚴津又交代了幾句,說:「到時候真找上來,你得有一個正常的反應,不能太淡定,也不能太平靜,否則這很像你似乎知道了,要有一個正常反應的表現。」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在嚴津的照顧下,她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顯然是沒有之前那麼慌張害怕了。
嚴津看她還是有所長進了,表示滿意。
「只要相信我,會沒事的,知道麼?」
溫涼問:「你為什麼這麼有自信,賀川不是一直在對你施壓嗎?你的公司現在也出了不少麻煩,嚴津,你怎麼這麼淡定?」
嚴津說:「這有什麼,我還有其他辦法,只要人在,就不愁沒辦法。溫涼,我也心疼你,這麼多年了,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到頭來你什麼都沒有。」
「我實在心疼你,以前我也有做的過分的地方,但那都過去了,只要你乖乖聽我的安排,所有事情都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你放心好了。」
溫涼嗯了一聲,經歷了這麼多,她現在只能相信他了,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賀川這邊也得到了消息,說賀太太出事那晚有個神秘人去找了她,但那個人的身份還在調查之中,至今還沒有消息。
那小旅店附近的環境很亂,路口也沒有監控探頭,沒拍到那個人的身影,所以這會查起來起來很困難。
而賀承那邊也暫時沒有了消息。
而這天賀家傳來了消息,說是有個男人帶著好幾個人闖入了家裡,被保鏢攔了下來,但是賀煒也因此受到了驚嚇,這不,趕緊告訴賀川,讓賀川回去一趟。
賀川開車趕了回去,不急不慢的,到了賀家後,見到了那幾個人。
是賀承。
多年不見,他變得稍微成熟了點,當然了,眉宇間的陰鬱更深了。
賀承大喇喇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他身後還站著幾個穿著男人,看到賀川回來,他抬眸,眼神銳利,扯了扯嘴角,說:「好久不見。」
賀川可沒什麼閒心情和他打招呼,看了眼站在邊上的阿姨和家裡的幾個保鏢,說:「站著做什麼,去倒茶,來客人了。」
阿姨立刻去倒茶,慌裡慌張的,而幾個保鏢守著沒讓他們闖上樓去。
賀承說:「倒茶就不必了,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喝茶的,更不是敘舊。咱們不如直接撩開了說。」
賀川坐在了賀承對面,態度輕鬆,說:「要財產來了?」
「你都知道,我也不兜圈子了。老頭子還沒死,那我來要回屬於我的一部分財產沒有問題吧,你霸占了這麼久,是時候吐出來一點還給我了。」
賀承態度輕慢,沒把賀川放在眼裡。
這麼多年沒見,賀川也沒什麼變化,養尊處優,還是那麼傲慢,沒把人放在眼裡,賀承盯著賀川看,愈發憎恨起他來,心裡的仇恨累積越來越深,無法平靜下來。
這一切原本都是屬於他的,都是讓賀川搶走了。
都是姓賀,但是賀煒偏心,把所有的都給了賀川,這點他是越想越不服氣。
憑什麼都是賀川的,而且要不是賀川,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還欠了一屁股債,東躲高原地,跟過街老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