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前來找她,她也不會理會。
唐闕對於她來說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是屬於那種絕對不想再往來的人了。
程回都快忍不住想找唐闕說就當她死了,當她不存在了,不要再來找她了。
過去那些事,她也不想再提,不想深究,更不想和他沒完沒了的說這事。
她不會原諒,但是可以當作過去式,不要再來往。
對誰都好。
可她不能。
程回就自己回到房間待著了。
她看著窗外,深深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覺得很無力。
……
直到天黑,唐闕都沒走,還站在程家門口等著,他還提著那些買來送給程家的禮品,不過都被淋濕了,他整個人也成了落湯雞,站在那,不知所措。
程回在窗戶隱隱約約看到了門口的人影,不過她還是無動於衷的,也不心疼唐闕。
她當年遭受的那些罪,比唐闕現在經歷的還要多。
至於唐闕後來生病,那也是他自己的事,她沒那麼多的菩薩心腸去同情他。
罪孽深重的犯人做了一件好事就成了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的人只要做一件壞事,就會被當成壞人。
這個道理,她太清楚了。
所以她是不會原諒唐闕的。
所以她把窗戶關上回到房間睡覺了。
……
唐懷懷發現唐闕不見的時候跑去問了酒店要監控看,看到了他出了酒店在路口攔了輛車就走了。
她也不打他電話,就讓他去了,一直等到深夜,唐闕才回來,淋了一身的雨,他整個人都跟木掉了一樣,沒有什麼反應。
唐懷懷看著他,一言不發的,說:「又去程家了?」
都不用猜,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他幹嘛去了。
唐闕沒說話,他把禮品盒放在牆邊,一臉漠然朝著浴室走去。
唐懷懷跟了上去,推開了浴室的門,又推了一把他,表情兇狠,說:「看你這樣子像是無功而返?」
「不是看出來了麼,還需要問。」唐闕冷不丁回了句,不過他表情不太好看就是了,仿佛被打擊得很慘烈,眼神徹底沒有了光澤,湖非常暗淡。
唐懷懷嗤笑了聲,往牆上一靠,表情非常不屑,說:「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是你自己非要往牆壁上撞,我拉著你你都不聽,這能怪誰。」
唐闕並不想和她拌嘴,他一邊脫衣服,拿了毛巾蓋在頭上,轉個身,露出背上的手術疤痕,那些疤痕看起來多少有點恐怖。
唐懷懷看到他背上的疤痕就來氣,說:「早知道讓你死在病床上算了,把你救回來幹嘛,救回來氣死我。」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程回死了就死了,你幹嘛舔著臉往上湊,至於麼,不就是一個女的,她有人疼有人愛,比起你跟我更幸運。」
「也不知道你在心疼什麼。」
「就算她死了,也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自責和愧疚,跟你毫無關係。」
唐闕沒理會她,就給她看一個清瘦的背脊,他開了花灑,放在浴缸里,他盯著那花灑看,什麼話也不說了。
唐懷懷出去等他洗澡,她一邊抽菸一邊回憶以前的事。
每次說起程回,她都能想到賀川。
這都要形成肌肉記憶了。
說起來她也好多年沒見到賀川了。
這些年她在國外跟各種男人來往,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賀川的。
大概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她得不到賀川,所以一直惦記,這惦記著惦記著就魔怔了,跟走火入魔了似的。
要不是為了生活,她也不會做一個老男人的小三,說起來,這也是她的報應。
當初壞事做得太多了。
不過她也不後悔就是了。
報應就報應了。
也沒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