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母親,可說出來的話似乎充滿惡意。
就仿佛她遇到的壞男人是她倒霉,運氣不好。
「就當是我運氣不好了,這又怎麼樣?」溫涼冷冷地道:「我運氣不好也是我的事,我不怪別人,可不可以?所以請你別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以後你也別管我,不用你管。」
「你真是越來越不知好歹,可以,你死了我也不會管你了,行吧。」
溫涼母親也生氣了,惱火得很,知道溫涼的脾氣,她就是這樣倔強,也不聽她的,要是當初聽她的安排,畢業就跟家裡人安排的對象結婚不久沒這麼多事了。
可溫涼偏不,說什麼也不願意。
所以溫涼今天遭遇到的這些事,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她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很多事她自己都明白。
所以以後會是什麼結果,都是她自己選擇的,怪不了任何人。
溫涼母親也不打算和她繼續說了,坐了會就下樓了,溫先生在樓下走來走去,坐不住,很擔憂的樣子。
「怎麼樣,溫涼怎麼說?談得怎麼樣了?」
溫先生迫不及待問道。
溫涼母親表情有幾分冷漠,說:「我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所以我也不管她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都是她自己找的,要是當初她聽我的安排,畢業就結婚,也不至於被男人騙,還被甩了。現在這個年紀,要是想再找,哪裡能找到條件好的?」
「現在國外的男人也沒幾個好的,就算不嫌棄她年紀,但他們也都是二婚三婚帶孩子的,她還是逃不掉做後媽的命。」
溫先生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不樂意了,說:「你都跟她說了什麼?我讓你開導開導她,不是讓你去刺激她。」
「老溫,就是你把她寵壞了,這個性格,誰也管不了,我勸你,別管了,讓她自生自滅吧,也都不小了,還要家裡人這麼操心。」說起來就生氣,溫涼母親是真不打算管了。
但溫先生心疼女兒,他和溫涼母親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他知道溫涼肯定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才會變成這樣,這都是有原因的。
溫先生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但是溫涼拒絕跟任何人溝通,要是再逼她,她就搬出去住。
溫先生也無計可施了。
溫涼最近也沒打算回墉城,但溫先生是不知道的,她也不想跟溫先生說自己的事。
溫先生以為她不回墉城了,以後就在家裡了,怕她一個人悶著悶壞了,溫先生就給她找事情做,在周末的時候,帶她去教堂做禮拜。
溫涼又一次拒絕了。
她甚至把房間門鎖上了,語氣煩躁得不行。
溫先生也不敢說什麼了,就怕刺激到她。
溫涼如此反常,這肯定跟賀川有關。
於是溫先生四處托人打聽墉城這邊的情況。
打聽墉城的情況無非是想知道賀川的動向。
即便賀川手裡頭捏著他過去的黑歷史,他為了女兒,也要打聽一下什麼情況。
但是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有可能是溫先生的那位朋友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溫先生著急也沒用,他不得不服老了,也沒什麼權勢,更沒辦法跟賀川斗。
要是惹怒了賀川,賀川把他過去的黑歷史曝光出來,那他估計晚年都保不住。
溫先生考慮再三,還是找溫涼聊聊。
而溫涼此時此刻在想要不要回墉城一趟,可是回去萬一出什麼事被抓到,就大事不妙了。
而嚴津那邊沒什麼動靜,似乎沒什麼事。
嚴津這幾天沒有給她打電話,似乎在忙,她下意識就去看那小秘書的社交帳號動態,每天都會更新,都是些吃吃喝喝的照片,而且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嚴津的身影。
但是沒有露出嚴津的正面照,都是很隱晦的。
藏藏掖掖可以保持神秘感,讓人心癢難耐。
小秘書也挺會的,撩男人有點手段,這跟她那次在酒桌上表現出來的樣子截然不同。
溫涼覺得自己也太多管閒事了那次,每次想起來,就覺得可笑,她把小秘書當成小白花,天真無害,然而人家骨子裡有的是撩男人的招數。
而她居然還以為別人是真的被欺負了。
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溫先生找她聊的過程也不順利,溫涼不配合,甚至表示出不想再聊這種事的意思。
可溫先生覺得再拖下去溫涼會越陷越深,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那再想補救就晚了。
溫涼還是那態度,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爸爸,我在做什麼我自己清楚,我的狀態我也會調整,你別管我了行嗎?我就想自己靜靜,不想再說什麼。」
溫先生嘆氣,說:「我也是擔心你,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沒怪您,但是我也這麼大了,我做什麼我自己心裡知道,別說了好不好?」
她是真的很煩躁了,本來身體就不舒服,現在又加上遇到這種事,煩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