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定這邊也是一樣,不能掉以輕心,要不然要是出現什麼意外就糟糕了。
……
這天下午,賀川去了趟醫院看看賀煒,到了病房裡,醫生跟賀川說賀煒最近的情況,還可以,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問題,保持下去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女護工坐在旁邊聽著,時不時插幾句話問醫生,問的都是關於賀煒的情況,態度很積極熱情,而說話語氣也跟之前稍微有些不一樣,更像是她成了什么女主人?
賀川的眼神有些不對,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醫生早就感覺到了,但他不是賀家人,不能說什麼,也就乾笑了一聲,正常語氣跟女護工說話。
但他們家這邊的事,已經在醫院小規模傳開了。
已經有部分護士私底下在議論這個事了,雖然沒傳開,但是醫院這邊都知道了女護工和賀煒的事。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說出去其實挺丟人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姑娘在一起,這傳出去,真會被人笑話的。
而賀川本人是沒什麼感覺的,他依舊是漫不經心無所謂的樣子,他也不說,心裡卻敞亮得很。
等醫生走開了,女護士顯然是有話要說,就當著賀煒的面喊住了賀川。
賀川轉過視線望著她,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說:「有事?」
女護工雙手放在身前,今天穿了條碎花裙子,還特地化了妝,看起來居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她看了一眼賀煒,這才看著賀川說:「賀總,實不相瞞,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說。」賀川語焉不詳,聽不出喜怒,就讓她直說。
女護工有點小遲疑,頻繁看賀煒,又看賀川,說:「賀總,我和老賀先生的事您應該聽說了吧?」
賀川:「什麼事?」
「就是我們倆已經確定了關係,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問老賀先生。」
「所以呢?你有什麼事?」賀川語氣比較冷淡了。
女護工是這樣想的,反正賀川遲早會知道,不如早點和他說了,而且得是她主動跟他說,不要由別人的嘴告訴他,要不然這也太被動了。
這段時間私底下有人議論她跟賀煒的八卦,她也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她心知肚明,也不知道假裝不知道了,不如直接跟賀川坦白好了,化被動為主動。
即便她之前提過了,但是看賀川那態度,似乎不以為意,沒有當真,所以她才想再認真當著賀煒的面和他說一聲。
女護工深呼吸了口氣,說:「是這樣的,老賀先生的身體狀況恢復的不錯,既然這樣的話,我想給老賀先生辦出院手續,咱們回家養著,家裡環境清幽,更適合靜養,醫院這人多眼雜的,有些事不是很方便,感覺沒什麼隱私。」
賀川哦了一聲,表情高深莫測的,也沒了笑容,說:「你覺得回家靜養好?」
「是,我也問過老賀先生了,他也是這個意思,不是很想在醫院待了,不是很吉利。」
「呵。」
賀川冷不丁就笑,聲音帶著一些意味不明的諷刺。
女護工感覺到了,即便感覺到,她也不能說什麼,她清楚知道賀川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覺得她跟他父親在一起,不就是一件讓人諷刺的事麼。
女護工之前還想泡他來著,現在又成了他父親的女朋友?這種事,不就是讓人戳脊梁骨議論的麼。
她自己選擇的路能怪誰?
會有這些事難道不是她最開始想到的麼?
敢做就敢當,別怕別人議論。
賀川冷淡得不行,他是完全沒把他們倆之間的事放在眼裡,他也不怕直說了,告訴她:「醫院有醫生照顧,我花了這麼多錢,讓他在這醫院養病,怎麼就不吉利了?」
「還是說你的意思是在醫院有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讓你覺得不吉利?」
女護工以為賀川不知道的,但是他什麼都知道,別以為他不清楚,有些事,他比女護工還清楚。
女護工尷尬笑了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還是回家比較好,而且這種情況對老賀先生也好的。」
「賀總,剛才醫生也說了,醫生也說了老賀先生狀態不錯,那這樣也是可以回家修養的,賀總您也可以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老賀先生的,要是有什麼事,我也會跟您第一時間反饋的,這個可以放心。」
「哦,現在是你是僱主還是我是?」賀川冷不丁問了一句,而女護工瞬間沒話可以說了。
的確,她跟賀煒又不是什么正兒八經拿得出去的男女朋友,賀煒這個年紀了,加上半身不遂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賀川又瞟了一眼賀煒,指著床上躺著的人說:「你真以為你現在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可以對我指手畫腳?還是你覺得你現在即將成我阿姨,成我繼母了?」
女護工被說得心裡發虛,她的的確確有過這種想法,但想想也覺得不太可能,而她的真實目的也只是為了錢而已,搞不定賀川,還搞不定這糟老頭麼?
同時她也低估了賀川,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的,直接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