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過去,石安感覺自己似乎都有大半年沒有出去過了,她對父親現在什麼情況,一無所知,她問過葉岩,可葉岩不願意告訴她,他不說,她怎麼逼問也沒辦法。
葉岩這天回來,還帶了一盒禮物,是一個蛋糕,葉岩說給她吃的,但是石安瞥了一眼,「我不會吃的。」
「你吃點吧,我記得今天不是你生日麼?」
「我生日?那這個生日的確是畢生難忘,葉岩,都是你給我的。」
葉岩拆開了蛋糕,切了一塊遞給她,她沒接,而是罵他是瘋子。
葉岩還是那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沒有什麼情緒,也沒有什麼起伏,說:「你不用跟我過不去,你考慮好你自己的身體。」
葉岩語速緩慢,說:「我還是那句話,你父親要是沒做過那些害人的事,他就不會受到牽連,可如果做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命,他得認命。」
「用得著你來告訴我麼?!你算什麼?!」
葉岩也不跟她廢話這麼多,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懶懶掃了她一眼,「好好休息,等這件事結束,我就讓你走,你想去哪裡我也不會攔著。」
葉岩說到做到。
石安傷心欲絕,放聲大哭。
……
墉城。
程回每次做產檢,賀川都會陪著,即便很忙,他也要抽出時間陪她來醫院做檢查,她要是一個人,他還不放心,即便給她檢查的醫生是他的老熟人了,就算他不在,那醫生也不會怠慢程回。
一兩次之後,程回也就習慣他陪著了,他要是在身邊,她還能發發小脾氣,她的情緒難免有點起伏。
而她臉上的雀斑也多了一點,她連鏡子都不想照了。
賀川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能哄著就哄著,儘量不讓她不高興,儘可能讓她心裡痛快一點,人的情緒都是憋著憋壞的,她能發泄也是好事。
賀川倒是願打願挨,就連他司機都忍不住調侃說他肯定是個好父親,這麼疼媳婦和孩子。
程回卻嗤之以鼻,不針對司機,就是針對賀川而已。
希望他是個好父親,其他的,她也沒去想了。
程父倒是經常來看她,偶爾感慨說她還是個孩子,怎麼就要做母親了。
在程父眼裡,程回永遠都是孩子。
「有沒有想好給孩子叫什麼名字?」這天程父來了,就問他們倆關於小孩名字的事。
程回和賀川都沒想過,因為不清楚是男孩還是女孩,賀川倒是不愁,隨便男生女生都可以,但他心裡更希望是女孩子,但如果到時候是男生也沒關係,反正都要護著。
程回撓了撓頭,瞥了一眼賀川,說:「還沒想好,我也不知道叫什麼。」
「要提前想好,男生一個女生一個。」程父語重心長道。
程回又撓了撓頭髮:「還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這就難倒我了。」
程父嘆氣,說:「那賀川你呢,你來取吧,就程回這個腦子,我都怕她。」也就賀川看起來正經一點,乾脆讓他來取名字就行了。
程回頓時感覺自己被嫌棄了,可她又能怎麼辦呢,她就是只有被嫌棄的份。
賀川說:「好,回頭我想想。」其實他還是要跟程回商量,如果程回有喜歡的,那還是以她的意見為先。
等程父走了,程回嘟囔了幾句,「叫什麼都行,就是別像我的名字一樣敷衍就好了。」
賀川送程父出門回來就聽到她的嘟囔,笑了一聲,說:「你名字怎麼敷衍了。」
「就是很敷衍,我哥名字聽起來這麼硬漢,但是我的就很敷衍,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為什麼要給我取這個名字,小時候還經常被取花名。」
賀川走到她身邊,說:「放心,那你放心,我來把關。」
程回努了努嘴,「我爸剛嫌棄完我,你也來嫌棄我?」
「我哪裡敢嫌棄你,何況,誰敢嫌棄你,我第一個給你出頭。」
程回做了個鬼臉:「我才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