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掙扎半晌還想嚷嚷,就被堵住了嘴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想嚷也嚷不出來。
賀川這次倒是不需要聯繫譚北處理石安,而是直接送石安去了當地的一個遠近聞名很亂的酒吧,開車就花了三個多小時,賀川對這邊的環境也是有所了解的,他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石安一看到是環境,就開始掙扎反抗了,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察覺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但她的掙扎很快被保鏢制止住了。
進了酒吧,石安很快被帶到一間包間裡面,裡面好幾個男男女女的,房間裡髒亂差,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像是香水味也像是男人的汗臭味,還摻雜了酒精味,一時之間這種味道也說不出來,而石安進去之後就想吐,被噁心到了。
她就沒聞過這麼噁心的味道,一下子都想把胃酸吐出來了。
賀川倒是沒跟進去,他就在外邊車裡等著,她是被保鏢帶進去的。
半個小時後,譚北收到消息,他給賀川打電話,說:「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石安送去那種地方?你就不怕葉岩知道?」
賀川敢做就不怕葉岩知道,知道又能怎麼樣,這要不是那個女人一直蹦躂,他會下狠手?
譚北都有些著急了,「賀川,這事不能開玩笑,你要是真找了這麼多人欺負她,那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這事要是怪到你頭上來怎麼辦?」
賀川狠是狠,但他一般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怎麼這次這麼反常,要這樣對石安。
這個石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葉岩拜託他們把石安帶走,這會石安出什麼事,那葉岩那邊也不好交代。
賀川說:「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我主要是擔心,你這樣做,這要是鬧大了,有點……」雖然石安的父親已經沒什麼勢力了,再想掀起什麼驚濤駭浪來,也沒什麼用。
不過譚北也估計,應該是石安惹了賀川,這才導致賀川這麼生氣,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
譚北也了解賀川,他雖然狠,也不至於欺負一個小女孩,到底都是男人,沒那麼沒品。
但話是這樣說,譚北還是挺擔心的,就怕葉岩這邊知道了,該怎麼處理。
賀川:「鬧大了怎麼樣,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
「賀川,你別說這種氣話,畢竟人是葉岩交給我們的,這要是出個好歹,到時候葉岩問起來,真不好交差。」譚北就勸最後一句,「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正當理由,我是不能放著不管。賀川,我不能看著你犯錯。」
「你可是有老婆有家室的男人,程回現在什麼情況,你自己比我還清楚,你要是老婆不想要了,那我不攔著你,隨你折騰。」
賀川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他懶得聽譚北囉嗦,這要是有什麼後果,他自己承擔,何況這也是石安得受的,他得讓程回以前遭的罪一五一十還給她。
賀川可不會後悔現在做的事。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剛才帶石安進去的保鏢出來了,保鏢跟賀川說了幾句話,賀川嘖了一聲,說:「就這樣不行了?」
「是,她已經暈過去了。」
「送她去處理,處理乾淨點。」賀川習以為常了,冷淡道。
他一邊從兜里拿出一支煙和打火機,手指夾著煙,另一隻手把玩打火機,卻不著急點燃,而是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點燃,想到了程回以前遭受的那些痛苦,他之前好幾次就真的差那麼一點就把她丟了,差一點再也見不到她了。
石安現在經受這些算什麼,這還不是最狠的,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何況這個石安還不知悔改,剛才還在他面前一次次提到程回,言語當中各種羞辱,就沒把程回當成一個正常人看待。
想到這裡,賀川更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這都是石安自己應得的報應。
跟程回比起來,石安這些算什麼?
她還沒去過真正的地獄,這些事,一點都不過分。
程回可是在地獄裡走了一遭,真真切切感受到絕望的恐懼,而她石安呢?她在程回受盡折磨的時候,過著養尊處優的好日子,憑什麼?
賀川今天終於幫程回出了一口氣,要了一個說法。
……
等石安醒過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家小診所裡面,牆壁發黃斑駁脫落,上了年紀的醫生穿著同樣發黃的白大褂站在她身邊,看她醒來,用很重的口音說:「你終於醒了。」
而坐在另一邊椅子上的男人聽到這話抬起頭來,那男人正是賀川。
石安看到賀川,像是看到閻王一樣,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經歷的那些恐怖的畫面,她氣急敗壞:「賀川,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是人嗎?!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抓你!」
石安推開醫生的手,抄起自己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她也沒看到拿了什麼,二話不說直接砸了過去。
可惜並未砸中賀川,賀川坐在那,換了個姿勢,悠然自得的,說:「又不是我做的,上了你的男人又不是我,不過你的確可以報警,或許還能把那幾個男人抓到,給你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