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只是一個看門的,王妃進府那晚他雖然也在場,可是黑燈瞎火的,王妃長什麼模樣,他根本不知道,後來,後院鬧了許多事,他也沒資格過問。
王爺雖然病著,主子不發話,也沒有人敢亂嚼舌根。
此時,穆凌薇已經跨進了門,可沒走幾步,就被人給圍住了,圍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妃娘娘的那幾位忠奴。
幾人見到她,其實還有些發虛,再怎麼說她也是王妃。
穆凌薇臉頰緋紅,酒氣上頭……
這時,只見她眸光冷冽,臉上沉冷帶著煞氣,又不會武功,硬是將幾人嚇得退了一大半步。
她又傲然地往前走,這條路,她進府時走過。
此時見到,才覺得白天與夜晚的區別,夜晚陰森恐怖,白天繁華富貴,都是錢堆積了來的。
「大膽王妃,你怎麼可以私自離府?」頂替莊嬤嬤上位的李嬤嬤沉聲道。
她閉了閉眼,手中突然多了一根注射器,沒想到這特異功能還真管用,她又道:「哪條規矩說本王妃不可以離府?」
李嬤嬤感覺喉間哽噎,又道:「奉太妃之令,奴婢過來請王妃去學規矩。」
又是規矩,穆凌薇懶得理她,今天她要和君墨寒說清楚,不可以動不動就打她。
李嬤嬤朝眾人使了個眼色,也不敢單獨上前,莊嬤嬤被她摁在水裡是她親眼看見的。
下一刻,穆凌薇想也不想,揪住一個嬤嬤就將手中的注射器對準了她的頸動脈,可下一秒,注射器又消失不見。
她愣了半秒,難道特異功能失效了,不過她反應也很快,用手掐住了嬤嬤的脖子,狠聲道:「不想死的,就滾遠一點。」
被她一嚇,幾位嬤嬤真的跑遠了。
這時,穆凌薇才感覺手中的人在發抖,她低頭一看,有些眼熟。
頓時,只見此人咿咿呀呀地求饒,她問道:「是個啞巴。」身上還有傷。
再下一瞬,穆凌薇腦海里閃現出劉媒婆的容貌,驚道:「你是劉媒婆?」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將劉媒婆放了,才捏起劉媒婆的下顎骨,往她嘴裡瞧。
瞬間,穆凌薇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裡面血肉模糊,雖然沒有流血了,但是舌頭是從舌根剪的,並不整齊,應該是受了折磨的,剪了之後被人灌了止血的湯藥。
她不敢想像這得有多疼!多殘忍!
更不用問,又是太妃的手段。
莊嬤嬤的死狀現在她還想得起來,現在又是缺了舌頭的劉媒婆。
頓時,穆凌薇胃裡一陣噁心,想吐又吐不出來,她沒吃東西就喝酒,當然難受。
穆凌薇又閉了閉眼,手中多了一瓶止疼藥丸,原來沒失效,怎麼回事?
不容她多想,緊接著,她又順勢將劉媒婆推倒在地,罵道:「滾遠一點。」
瞬間,劉媒婆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好看的瓶子,呆呆地看著她。
她湊近劉媒婆的耳旁悄聲道:「止痛藥,疼時吃一顆。」
沒等劉媒婆反應過來,穆凌薇已經起身,扇了劉媒婆一巴掌:「記住我現在是安陽王妃,誰若再欺辱本王妃,就是這個下場。」
劉媒婆說不出話,只愣了半秒,就將手中的瓶子藏在了袖子裡。
媒婆一輩子都靠這條舌頭生活,可是她沒了舌頭,就沒了活法,太妃折磨她,也不殺她,將她留在身邊折磨,劉媒婆怎麼不恨,但恨有什麼用,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奴才。
太妃一不高興,隨時都可以要她的命,她不敢不老實。
望著穆凌薇疾速行走的背影,劉媒婆陷入了沉思。
同時,老婦人也站在安陽王府的大門前,因為看門的小廝忘記關門,這一切都被老婦人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