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落也沒再傳消息來,像是消失了一樣,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她離間龍元國內政的任務失敗,被打壓了?
這時,只聽她感嘆道:「雲月國和龍元國的空氣是一樣的。」
「不僅空氣一樣,連太陽和月亮都共用一個。」真兒笑道:「明明是兩個國家啊,咱們的衣著打扮都大相逕庭,人也長得一樣,同樣是一個頭,兩隻手,兩隻腳,臉上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
「我們什麼都一樣,忠於的卻是各自的君主和國家,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芍藥坐在一邊,呵呵地笑了起來,「真兒姐姐出了趟門,想法是越發多了。」
真兒也懶得理她,芍藥的嘴是越來越貧了,半點丫鬟的樣子都沒有。
她又道:「小姐,咱們這算是又一次離家出走了吧!咱們不辭而別,梁老夫人不知道得多生氣呢。」
「已經三天了,他們都沒追上來,應該是氣糊塗了。」真兒又道:「唉,我每天給她老人家煮飯都習慣了,現在一天不煮飯渾身難受。」
「她不會生氣的,我是去幫她找女兒了,有梁家人跟著,很多事都不好辦。」穆凌薇道。
此時,閻家正在辦喪事,她們也是偷溜走的,也給他們留了信的,梁翊送了他娘回家就會追上來。
赫連氏的身體太糟糕,只有回梁家靜養,再跟著她們長途跋涉去雲月國,她怕她一命嗚呼回不來。
至於過關的文書,君墨寒早就安排好了,除了表面上的身份證明,還得有銀子。
銀子才是免去一切煩惱的最佳開路「鑰匙」。
真兒感嘆:「人們愛財的性格也如出一轍。」
「真是應了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芍藥道。
此時,穆凌薇聽著真兒和芍藥聊天也是滿頭黑線:「你們出來一趟,倒是感悟頗深啊!」
真兒也回嘴:「不然我們還能幹什麼呢?」
芍藥道:「我永遠是小姐的小護士,小姐給人治病時,我能打下手。」
「我也能。」真兒接話。
現在的真兒也絕口不提「商陽」兩個字,凡是關於商陽的消息,她都不會過問,自動迴避。
穆凌薇知道她是以為商陽已經成親了,現在挺好的吧,瀟瀟灑灑走天涯。
其實她也想知道商陽和那位李家小姐成親沒有。
君墨寒也不告訴她,只說他自己的事,他做了什麼,在忙什麼,又訴他的相思苦。
想到君墨寒,她又翻出君墨寒給她的信看了起來……
阿凌,我想你,很想很想……
想到這裡,突然停筆,無盡的思念突然也變得詞窮。
阿凌,為夫要訓練一支比龍策軍還要強悍的軍隊……
穆凌薇勾起唇角,抿著唇瓣輕笑,暗忖著:君墨寒也會寫這種肉麻的信。
她又拿出一封,上面寫道:「愛妃的休書,本王已經收到,很好用,很實在,罵得很好,你且等著,等著為夫與你見面的那天,定是山崩地裂,雷霆萬鈞……」
她想:君墨寒氣成這樣,他是如何雷霆震怒。
這時,馬車突然被人攔停了。
穆凌薇掀開車簾,盯著堵在馬車前的女人微微一笑,淡淡道:「沒想到阿塔大人三天了才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阿塔微愣,暗忖著:不是她要找她的父親嗎?
她怎麼一點不著急?
她若不露面,她是不是準備一直這樣悠哉游哉地走下去。
她怎麼沒和梁門的人在一起?
阿塔沉聲道:「敢一個人上路,膽子不小,你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