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指揮也不嫌事大,出口的話也越說越黃,陸文峰翩翩公子的美譽從今天就被改寫了。
此話一出,引來一陣大笑,又使得在場的女人們面紅耳赤,連忙捂住了耳朵。
「中了邪的人還能幹男人幹的事嗎?」方指揮又調侃道:「技術挺嫻熟。」
頓時,也引得人想入非非,沒想到陸公子這麼瘦弱的身板……
今天陸家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雖然書生逛青樓喝花酒也不犯法,但是名聲卻是全毀了啊!
他爹又是當朝重臣,若有人想要故意整他,完全可以彈劾他教子不嚴之罪。
方指揮又朝陸尚書拱了拱手,恭敬道:「下官還有公務要辦,告辭了。」
陸尚書也氣得要死,不過他還是保持著體面,道:「方指揮使,請自便。」
一個小小的五品指揮使敢對他不敬,除非一種可能,就是他身後有更大的靠山。
陸尚書也不是個蠢人,方指揮是新上任的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以前的總指揮使早就被罷官流放了,因為貪污太多。
顯而易見,他是安陽王的人,所以他才敢這麼豪橫。
偏偏又是和顧盼盼有關,他的兒子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難道又是姓白的在背後搞鬼?他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這時,又有一輛華麗奢侈的馬車徐徐駛來停在了路邊。
只見馬車四面皆是精美的絲綢所裝裹,半開半合的縐紗窗簾也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金光,車裡車外無一不顯華麗。
單看馬車上威王府的標誌,眾人就屏住了呼吸,神色也瞬間變得恭敬有禮。
霎時,從馬車兩邊緩緩走上來一群丫鬟,丫鬟恭敬地走到馬車邊,又搬了馬鐙。
下一刻,只見威王妃身著一襲華麗的長裙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顧御史和陸尚書雖然是朝廷重臣,見了王妃,他們還是要恭敬行禮的。
於是,兩位大人也異口同聲地道:「參見威王妃。」
眾夫人小姐們也紛紛行禮巴結討好,想要落個眼熟:「參見威王妃……」
陳妙音微笑道:「都免禮,大家不必多禮。」
緊接著,她又沉聲道:「顧御史,陸尚書,你們都堵在這裡做什麼?都在耍猴戲嗎?」
顧御史道:「下官……說來話長,下官也難以啟齒。」
陸尚書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便不說了,準備帶著兒子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料,威王妃卻冷了眼,沉聲道:「既然說不出口,就不要說了,你們身為朝廷命官,卻帶頭堵在大街上譁眾取寵,惹出非議,鬧出笑話,還不儘快散去,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皆是一愣,只覺得威王妃在這一瞬間威嚴十足,尊貴不凡,舉手投足無一不顯王妃的風範。
眾人也不敢再圍攻上來看熱鬧了,紛紛散開了。
同時,顧夫人也盯著威王妃,見她如此光鮮亮麗,奴僕成群,她心裡也十分嫉妒,雖是親姐妹,但也不得不認命微微曲膝向她行禮。
威王妃仿佛沒有看到她,由下人扶著直接下了馬車,她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顧培和陳心蕊自己做的孽,竟要犧牲女兒的幸福。
說得難聽點就是,大概是陸家暗中幫了顧家不少,現在顧家要讓女兒過去抵債。
陸尚書也沒想繼續留下來丟臉,道:「下官先告辭了。」
「陸大人請留步。」威王妃突然道:「陸公子也請留下。」
陸尚書和陸文峰同時愣住……
只見顧盼盼也是一襲華裙加身突然朝馬車裡鑽了出來,待她走到威王妃身邊,才輕聲道:「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