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為了掩飾他失蹤的事,竟說司徒煜一直沒有離開太子府,是在太子府里閉關學習,他也沒有揭穿裴烈,只想等著裴烈打臉,然後他再彈劾裴烈一個欺君之罪,藉此讓皇上罷免裴烈的太師之位。
他也知道裴烈悄悄去尋找司徒煜,所以裴烈與他暗中較量了無數次,甚至他讓人給裴烈下了烈性催情藥……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司徒雪也冷靜下來,程堯死了還要被裴烈彈劾造謠,說他在軍中亂搞,養女人,還說程堯是死在女人身上的。
司徒雪根本不相信,認為這是裴烈故意誣陷她的駙馬,程堯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司徒冀抬起凝霜的尖細的下巴,「側夫人說說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只見凝霜微眯著眼睛,淡淡地勾起唇瓣,嘲弄一笑,「王爺就是太過重情。」
此話一出,司徒冀和司徒雪都微愣,這怕是說的反話吧!
冀王是什麼人,他是天啟國最沒有把皇帝放在眼中的人,他不回京,在邊關逍遙快活,邊關百萬雄兵皆聽他一人的命令,手中握著兵符,皇帝也拿他沒有辦法。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幾年,龍元國一直騷擾天啟國邊境,企圖攻破天啟國,所以皇帝也不敢下令撤軍。
其實是沈家早有狼子野心,一直和司徒冀暗中合作,兩邊打過來,打過去,急得紅眉毛,綠眼睛的。
現在龍元國由安陽王掌權,沈氏一族全族被抄家斬首,沈家已經消失了。
司徒冀雖然沒了沈家這個大幫手,手中還是有重權在握。
只見司徒冀的臉色也變了,覺得凝霜就是在嘲諷自己。
凝霜也不畏懼他眼中的冰冷,理了理身上的薄紗,又道:「幾十年來,王爺一直盡心盡力地為天啟國賣力,守住了司徒一族的基業,可是……」
她欲言又止。
司徒雪也冷了雙眼,「霜夫人有話不妨一次性講清楚,何必這麼吞吞吐吐的。」
凝霜扭著如楊柳般纖細的腰肢緩緩站了起來。
只見她手中端著一杯酒,遞到司徒雪的面前,淡淡道:「這件事就看雪兒公主配不配合了,畢竟皇位上現在坐著的是公主的父親,讓你支持王爺造反只怕也是不現實的。」
司徒雪凝眉,這個女人真是騷得很。
怪不得冀王嬸日日以淚洗面,就連冀王府的那些女人都愁雲慘澹,只因為冀王叔身邊多了這麼一位嬌俏的側夫人。
司徒雪也不想得罪她,現在冀王叔好像很喜歡她。
再說,父皇最喜歡的女兒不是她,而是司徒嫿那個賤人,她嫁的那個人也是天啟國最讓女人心動的男人裴烈。
可能就是因為司徒嫿是皇后生的,司徒煜是她的親弟弟,所以裴烈就成了太子的師傅,又是司徒嫿的駙馬。
司徒雪曾經也為裴烈心動過,可惜他娶了另一個公主為妻,府中也沒有納妾,後來程堯對自己關懷備至……
霜夫人此話也甚得冀王的心,他想要造反已經十幾年了,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他也看向司徒雪,「雪兒的意見呢?」
司徒雪也立即表態,「雪兒自然是聽王叔的。」
司徒冀大笑起來,「雪兒還這麼年輕,何愁找不到好的男人對你好,程堯的事,你也別太傷心了,日子還長著呢,一切往後看,王叔就是你和你母妃的依仗,誰也不敢欺負你們。」
其實,司徒雪也是司徒冀的女兒,當初他和後宮的娘娘鬼混才生下了司徒雪。
「雪兒知道,也只有王叔對雪兒好。」司徒雪佯裝著抹了抹眼淚。
司徒冀又朝凝霜道,「有什麼主意,你繼續說吧,雪公主是自己人。」
凝霜頷首,又道:「奴家覺得王爺可以分兩步棋走,第一步,刺殺元安公主,她不是失蹤了,咱們的人也去找,找到她,這件事就好辦了;第二步,自然要從皇上那裡入手,雪公主也別在邊關逗留了,你和貴妃娘娘在宮裡行事,我們裡應外合……等到了恰當的時機,還怕王爺奪不到皇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