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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這會兒三樓只剩下司微和錦縭二人,司微又坐在錦縭旁邊一個人自說自話的叨叨,大有錦縭不給響應,他自己跟自己也能慢慢嘮下去的架勢,錦縭這才淡淡掀了眼皮子:

「不用,膏胭脂貴些,粉胭脂和綿胭脂卻也貴不到哪裡去,你要的那些東西里,也就是蜂蠟這玩意兒最值錢。」

司微一怔,而後笑了起來:「原來昨晚姑娘沒睡著啊……」

錦縭斜了司微一眼:「舞,你也看了,曲,你也聽了,東西,你也都要了,可有想出什麼能幫我翻身的法子?」

司微一頓,看著錦縭有些沉默:「姑娘可知,你這支舞美則美矣,除夕之夜……怕是不合適,一來容易敗興,二來,曲高和寡。」

聽司微這話一出,錦縭眼底透著些許意外,探出指尖在他下巴頦上微微一挑:「真難得,現在我倒是信你不是尋常人家出身的小孩兒了。」

司微不大自在的往後挪了挪,避開錦縭的手,眼底也透著幾分探尋:「姑娘這舞……難道是春江樓里教的麼?」

錦縭輕笑一聲,偏了偏頭,約莫著是司微點出了她這舞不適合除夕宴上舞,到底從中咂摸出來了點味道,她這會兒才樂意跟司微多說上那麼兩句:

「你可知京城?」

司微自然點頭,雖不知京城在哪兒,但京城作為國都他還是清楚的。

「那你可知,景升二十一年時的那場抄家案?」

司微眼露迷茫,他今年才不過九歲,這個世界又是消息閉塞的古代,他跟尤氏又居於偏僻的林灣村——他上哪兒去打聽京城的事,還是在他出生前好多年的事?

第10章

見司微不知,錦縭便輕笑一聲:「景升二十一年,押送前往北疆的糧草被人替換,約有三成換成了沙土糠皮,當今聖上大怒,徹查嚴辦……抄家者眾,罪臣妻女雖不至連坐同誅,卻也大多被打入了教坊司,那一年,我也不過才兩歲。」

「教坊司人滿為患,於是上頭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致使教坊司罪屬女子外流,只要願意跟著人走的,便能消了教坊司的身份,自樂籍充入……賤籍,但終歸有那麼有朝一日,能被人贖買走的希望。」

實際上,錦縭所說的賤籍還只是文雅一些的說法,這年頭,便是樓里接客的姑娘在衙門裡也是有專門的戶籍的,只是沒有樂籍直接受教坊司管理那般嚴苛,輕易不得變動——只要能從樂籍脫身,剩下的,便只是衙門人脈的關係。

似是春江樓里姑娘們贖身的銀子,一部分便是要拿去打點衙門,改立戶籍之用。

錦縭聲音渺渺:「我於教坊司長於十三歲,藉此門路寄身於外,輾轉至鳩縣……只是可惜,這輩子怕是難遇良人。」

「莫說什麼自贖,琴棋書畫我倒是都能拿起幾分,可一不會下地,二不會操持爐灶,三來不通紡織刺繡……出了這道門,我這一介孤女,可還能有什麼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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